溫扶軒的語氣中終於露出絲絲寒意,“長安,聽到了嗎?刑大人想要求死不能呢?”
長安早就忍耐不住了,現在聽到溫扶軒的命令,直接冷笑著勾唇:“大人放心,屬下一定滿足刑大人!”
話音未落,身形就消失在原地,向著邢飛掠過去。
邢飛一驚,連連後退,驚慌失措地喊道:“你們站那兒幹什麼呢?還不快來保護我!”
長安諷刺地勾了勾唇,剛才叫囂得那麼厲害,現在卻如同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後面,真是可笑。
邢飛一直退到人群之中,確定長安不會飛躍人群,傷害自己,這才稍稍安下心來,抬頭,得意地看向溫扶軒一行人。但是邢飛也不敢再像之前那樣出言諷刺,而是直接做了個手勢,“殺了他們!”
還不待邢飛的人動手,就突然聽見一個聲音乍響在門口。
眾人循聲望過去,只見一個俊朗的身影率先走了進來,身後湧進來許多穿著鎧甲的將士。
“魏子堯!”邢飛驚呼道,“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是怎麼進來的?”
“我不在這裡,那應該在哪兒?應該在幾天之前就死在郡城城郊還是重傷臥床不起?哼!邢飛,你有膽子暗算我,就應該想到會有今天!”魏子堯沉聲道。
邢飛臉色陰沉,“這麼看來,你們兩個是結盟了?呵呵,魏子堯,你投靠他,難道就不怕是與虎謀皮嗎?更何況,你擅自調兵離開,就不怕聖上怪罪下來嗎?”
“這就不必刑大人關心了,與其有時間在這裡挑撥離間,刑大人還是好好想想自己的處境吧!”魏子堯譏諷地道。
“殺!”
兩撥人完全廝殺在一起,但是邢飛的人又怎麼抵得過常年在戰場上廝殺、在生死徘徊之間存活下來的魏子堯的人呢?眼看己方的人越來越少,邢飛大概知道自己估計是難以逃脫了,眸中閃過陰狠之色,“放棄抵抗,全力狙殺溫扶軒!”
魏子堯下意識地看向溫扶軒,餘光瞥到長安等人,發現他們竟然沒有半分著急擔憂之色,眸中閃過若有所思。溫扶軒一直坐在桌邊沒有動,加之外表又是一副文弱的模樣,所以誰也沒有料到溫扶軒也是從小習武之人,甚至其武功完全不弱於常年征戰的魏子堯。
在敵人逐漸向著溫扶軒逼近的時候,溫扶軒終於動了,一道雪亮的光芒閃過,從腰際抽出一柄薄如蟬翼的軟劍,一個縱躍,落入包圍圈中,加入了殺敵的行列。劍花挽過,便帶走了一條生命,而那雪白的劍刃上卻連一滴鮮血都沒有沾上。
魏子堯眸色微深,雲影!沒想到赫赫有名的雲影劍竟然在溫扶軒的手中!這人究竟還有多少隱藏的能力?
邢飛看到溫扶軒遊刃有餘穿梭在人群之中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大勢已去,雪白著臉,癱倒在地上。
而連頭目都放棄了抵抗,更不用說剩下的人了。
不過片刻,頑強抵抗的人都被清理乾淨了,放棄抵抗的也被壓制住了。
魏子堯不屑地看向癱坐在地上的邢飛,“溫大人,那個人該怎麼辦?”
“長安,好好招待一下。”溫扶軒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
“是。”長安陰險地笑了一下,敢侮辱自家大人,看老子不弄死你!
等到將該清理的人都清理完畢之後,魏子堯才看向溫扶軒,“現在怎麼辦?”
溫扶軒彎唇,露出溫和的笑容,“後面還要麻煩魏將軍,把這整個郡守府都檢查一番了。”
魏子堯定定地看著溫扶軒,這麼幹淨溫柔的模樣,與剛才那面無表情殺人的模樣交疊在一起,魏子堯無端地渾身一顫,突生感慨道:“溫大人,當你真正釋放本性的時候,恐怕你的敵人就會面臨滅頂之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