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栽贓陷害?”皇帝眯著眸,神色不明,只有溫扶軒看到了皇帝眼底的失望和心寒。
“那這些東西上面的印記、這些腰牌也是栽贓陷害是嗎?”
阮荀訣還想開口辯解什麼,“父皇,兒臣真的......”
皇帝直接一錘定音,“夠了!你實在是令朕太寒心了。事到如今,你還辯解什麼呢?”
阮荀訣蒼白著臉,癱倒在地上,完了!一切都完了!
阮荀恪和阮荀玉還沒有來得及慶幸,就聽到皇帝的問話。
“老二、老三,你們兩來告訴朕,你們派人離京是幹什麼?嗯?”
阮荀恪眼底閃過心虛和慌亂,阮荀玉卻定了定神,回稟道:“回父皇的話,兒臣派人離京是為了尋人。”
“尋人?尋什麼人?”
“是卿卿的好友鳳姑娘的婢女,雖說是婢女,卻與鳳姑娘情同姐妹,前一段時間,鳳姑娘讓她們離京去打探情況,準備在別處收購一些鋪子,但是誰料途中遭了歹人,下落不明,所以卿卿才求到兒臣這裡的。還望父皇明鑑。”
阮荀恪心向下沉了沉,原以為自己和阮荀玉一個都逃不了,沒想到他竟然早就想好了理由!
皇帝聞言,沒有多說什麼,沒有說是相信還是不信,繼而將目光投向了阮荀恪,“老三,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阮荀恪心一橫,直接開口道:“父皇恕罪,兒臣偶然之間得到了兩張地圖,上面標註著一些私礦的位置。兒臣本以為是誰膽大包天,敢私藏礦產,又怕是假的訊息,所以就想先派人查探一番,等搞清楚了事情,再向父皇稟明。還請父皇明察!”
皇帝的銳利的目光在阮荀恪和阮荀玉身上逡巡了一圈,最終也沒有對兩人的說辭發表什麼意見。
沉默了半晌,皇帝才開口,宣判了阮荀訣最終的結局。
“大皇子阮荀訣德行有虧,以下犯上,包藏禍心,結黨營私,謀逆叛亂,除去皇子身份,貶為庶民,終年幽禁於皇子府。”
阮荀訣癱倒在地上,雖然保住了性命,但這種結局對與一個生在皇家的人來說,無異於死亡。
溫扶軒靜默了一瞬,對這個結局似乎也沒有多少驚訝。雖然當今聖上一向手段鐵血,但是卻對親情十分重視,最終判了這個結果已經是盛怒至極的情況了。
皇帝沒有宣讀阮荀玉和阮荀恪的判決,就直接甩袖離開了。
阮荀恪低垂著的眼眸中滿是可惜,竟然這樣都沒能讓阮荀訣直接處死,還真的是可惜呢!
阮荀玉一臉複雜地看著阮荀訣,“大皇兄,你何必如此呢?”
阮荀訣卻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滿目地絕望。阮荀玉見狀,只是搖搖頭,轉身離開了。
溫扶軒微微躬身,“三殿下,微臣先告退了。”
等到兩人都離開了,阮荀恪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阮荀訣,“大皇兄,怎麼樣?現在知道最後倒黴的是誰了嗎?哦,不對,現在你已經沒有資格讓讓我們稱‘大皇兄’了,哈哈哈哈!”
阮荀恪得意洋洋地離開了,沒有看到在他的身後,阮荀訣那一雙似淬了毒一樣的眼睛。
阮荀訣被貶為平民的訊息很快地傳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