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二殿下來了,在下面等著您呢。”
“我知道了,這就來。”
鳳晚裳帶上面紗,下了樓,直接進了阮荀玉的廂房,開口便是抱怨,“荀玉,你怎麼直接到綺仙閣來了?”
阮荀玉挑眉道:“難道不是你讓卿卿那個丫頭告訴我,讓我還找你的嗎?”
“我是讓你來找我,但是沒讓你來綺仙閣找我。你今日以來,之後蒹葭又有理由讓我進宮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每次進宮配合她演一場戲,我也是很累的好嗎?”
阮荀玉想到自家母后的性子,有點理解鳳晚裳的感受。阮荀玉攤了攤手,“我這不是這幾日沒有時間嗎?只得晚上過來了。”
鳳晚裳以一副懷疑的眼神盯著他,意思是“你還沒有時間”。
阮荀玉立即炸毛了,咬牙切齒地道:“鳳晚裳!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就像是那麼閒的人嗎?”
鳳晚裳搖搖頭,還不待阮荀玉高興,就繼而涼涼地道:“你不是像,你就是!”
“鳳晚裳!”
“說吧,你最近在忙著什麼呢?讓我也聽聽。”
阮荀玉神色認真嚴肅起來,“你上次說的事情,我已經想明白了。身在其位謀其職,我既然身在這個位置,有些事情就逃脫不了。與其最後讓人被動逼迫,不如自己做出選擇。所以我這日將陣營中的人都清理了一遍。”
鳳晚裳聞言,神色複雜,最終也只能無奈地悠悠一嘆,“罷了罷了,你能想明白就是最好不過的事了。”
“好了,不說這個了,裳裳,你喚我過來是幹什麼?”
鳳晚裳神色凝重起來,“張曹州身死的事情雖然已經結案了,但是後續的事情還遠遠沒有結束。我之前派人查了張曹州此人,最終確定了張曹州乃是阮荀訣的人,而且他之前一直在跟武陵郡郡守邢飛,青陽縣縣令秦齊,桂平縣縣令尹初雲接觸。觀瀾河從武陵郡中穿過,但是青陽縣和桂平縣卻不在此範圍內。而青陽縣和桂平縣都是生產鐵礦之地。”剩下的話沒有說,但是鳳晚裳相信阮荀玉能夠理解。阮荀玉不是不聰明,也不是不懂這些,之前只是他不想懂,也不想去明白。
果不其然,不過片刻,阮荀玉便明白了鳳晚裳的意思,臉色頓時沉了下來,“裳裳,你可真的確定?這件事可非同小可。”
“八成的把握!”
“我沒想到他竟然會做這樣的事情!”
“而那個威脅阮荀訣的東西,我也已經知道是什麼了。那是兩張地圖,一張青陽縣,一張桂平縣。我才上面估計是標記了私礦的位置。而那兩張圖現在既不在阮荀訣手中,也不在阮荀恪手中。我已經派人去追查了,但是能不能追查到還難說。而且追查到之後,究竟能不能將證據帶回來也難說。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你的對手不簡單。”
“我知道了,既然已經決定去爭了,自然要拼盡全力了。我會派人秘密注視皇兄和三皇弟的動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