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扶軒這幾日表面看上去如同往常一樣,但是實際上只有他自己知道自己有多麼的不對勁。每當閒下來之時,腦海中總是閃現出那個人的身影。溫扶軒越想到那個人,就越是惱怒,氣自己自制力竟然如此之差,明明人家只是利用自己,自己竟然還會想著她。然而越是抑制,夜深人靜之時,溫扶軒就越是想她。
因此,這幾日,長安和長青都很發覺自家大人的其他實在是低,一直謹言慎行,生怕觸了自家大人的黴頭。
長安正在一旁,安靜地磨墨,小心翼翼地瞥了自家大人一眼。
溫扶軒坐在書桌前,目光專注地落在手中的書卷上,神色平淡沉靜,偏偏那眼底卻是壓抑著幾分煩躁。
長安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試探地開口道:“大、大人,你要、不要出去走走?”
溫扶軒淡淡的目光從書卷上移開,落在他的身上,神色淡漠,“有那功夫,我還不如多處理幾件公務。”
長安一噎,閉了嘴,默默地垂下頭去,暗自腹誹道:那我這是為了誰嗎?不是看大人你魂不守舍的,所以才提議的嗎?也許逛著逛著就能偶遇鳳姑娘呢!
“咚咚——”
“進。”
長青匆匆進來,神色焦急略帶慌張,“不好了,大人!”
溫扶軒一看他這神色,就知道出大事了,連忙問道:“出了什麼事?”
“大人,有一批流竄的劫匪闖入了京都。”
溫扶軒蹙眉,“知道現在的方位嗎?通知邵將軍,趕快派人去抓捕!”
“大人,已經派人去通知了。主要是那批流匪流竄到靈華寺附近了。而近日靈華寺正在舉行廟會。所以這人流量實在是太大了。那群流匪隱匿在人群之中,實在是太難找了。”
溫扶軒緊鎖著眉頭,一巴掌拍在桌上,“胡鬧!為什麼之前沒有查到這批人,反而讓他們逃竄到靈華寺。要是出了事,必定傷亡不少!去備馬,趕去城門與邵將軍會合。”
“是!”長青一看就知道自家大人生氣了,也不敢再開口辯駁什麼,只是這番事了,怕是那些有關的人都少不了一頓責罰。
溫扶軒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直接匆匆向府門口走去,一邊走一邊仔細詢問:“這批流匪是從哪裡逃竄過來的?為什麼沒有早早上報?”
“回大人的話,這批流匪是從長瑤那邊逃竄過來的,本來這些人一直在長瑤郡中活動。但是一個多月前,長瑤郡開展了一場剿匪活動,這些人應該就是漏網之魚了。大概長瑤郡那邊也沒想到他們居然會逃竄到京都來,所以才沒有上報。”
溫扶軒冷哼一聲,眸光冷了下來,不復之前的柔和,“一個月?都已經一個月了,都沒查到他們的蹤跡,這長瑤郡的人是幹什麼吃的!”
長青默默地跟在旁邊,不作聲了,知道此時大人正在氣頭上。
溫扶軒壓下心中的怒氣,免得影響了自己的判斷,冷靜下來,繼續問道:“逃竄過來的這批流匪有多少人?帶了多少兵器?”
“一共九個人,其中有三人帶了長劍,兩個人帶了弓箭。至於他們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兵器就不知道了。之前追蹤的時候,也僅僅是發現了這些,然後這些人就流竄到靈華寺,隱匿了蹤跡,找不到了。”
溫扶軒緊緊抿著薄唇,到府門時,已經有四、五匹馬等在那裡了。溫扶軒直接翻身,上了最前面的一匹馬,然後直接向著城門飛奔而去。
而另一邊,鳳晚裳看了看慕春手中的紅衣,揉了揉額角,“慕春,換一件不起眼的吧!我可不想被圍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