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晶晶的淚珠在他是眼睛裡滾動，然後，大大的、圓圓的、一顆顆閃閃發亮的淚珠順著他的臉頰滾下來，滴在嘴角上、胸膛上、地上。
她有些不知所措，更是滿頭問號，手忙腳亂地給落吟擦起淚來。
“你怎麼哭了？別哭啊，落吟。”
她正慌亂著，落吟一手抓住了停留在他臉上的她的手指，手心溫暖的感覺從指尖傳達過來，沐莜莜心底顫了顫。
他的雙目猶似一泓秋水，淡靜的眼睛裡有著海洋般深不見底的憂傷，可深處卻又隱藏著一絲隱晦的愛意。
而後，他開口了，語氣很緩很慢。
“你希望我加入嗎？魔教。”
你說希望的話，我就背棄一切跟你站在一起。
沐莜莜不明所以，點了點頭，“當然。”
“好，我會告訴凰緋，我同意了。”
沐莜莜正欲回話，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沐莜莜這才注意到落吟還握著她的手，當下收回手來，臉頰微紅。
“進來。”
秋雨腳步緊促，一臉擔憂。
“護法，外頭的人來報，東方宸服了毒，眼下性命堪憂。護法，您快去看看他吧！”
沐莜莜狠狠皺起眉來，雙眸中的不悅顯而易見。
她來不及招呼落吟，當下往東方宸的住處趕去，秋雨和祥炳連忙跟了上去。
只有落吟，他依舊留在原地。
落吟望著沐莜莜匆忙的背影，眼中充滿了落寞，萬事都歸於一夢了。
他對你，當真就那麼重要嗎？
也罷，反正他早就決定不開口了。
——
另一邊，沐莜莜到了地方，已經有許多醫師在東方宸旁邊守著了。
沐莜莜隨手拽過來一個，“他怎麼樣了？”
“護法，他服了毒藥，入體已深，眼下大羅神仙也救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