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寒煙現在渾身軟趴趴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掙著身子坐在屏蟑前,嘴角還殘留著血跡。
李雲深見殿內沒有人回應他,放下湯羹,往室內看了幾眼,還是沒什麼動靜,以為是宗主又出去了。
“噗通……”
室內發出一種落地的聲音,李雲深頓住腳步。
“宗主?”
裡面的蕭寒煙不慎跌落在榻下,懊惱地正要扶著床榻邊起來。
珠串門簾被人從外面撩開,李雲深是大著膽子進蕭寒煙的內室的,沒有想到竟然看見她虛弱不堪的倒在地上,皎如寒月般地容顏是滿滿的疲憊,丹唇邊的血跡在瓷白的肌膚上更加明顯了,這樣子的她,讓李雲深生出一種美強慘的錯覺……
“愣著做什麼,快扶本座起來。”
蕭寒煙第一次在弟子面前這麼狼狽,也沒有感覺什麼無地自容,而是淡定的說到。
回神的李雲深顧不得什麼禮儀,趕緊過去扶她起來。
十六歲的少年長得拔高頎長,蕭寒煙體型與正常少女一般高矮,被拉起來的同時,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對方身上。
濃郁的冷香四溢充斥著李雲深的鼻口,手上的嬌軀馨軟芳香,他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的接觸宗主,心忽然跳的很快。
蕭寒煙身體很輕,但李雲深卻慢悠悠地扶著她坐回榻上,累得接近昏迷的少女卻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不妥。
見她這麼虛弱,李雲深只好先讓她躺下:“宗主,您怎麼了?”
蕭寒煙睜開清明的雪眸望著正滿目擔憂著自己的人,抬手擦到了嘴角的血跡:“無礙,這是本座晉升的後遺症,休息一會兒便好了,你你無需擔心。”
“宗主晉升了?那弟子恭喜宗主!”他知道晉升很不容易,尤其是七級以後的晉升,那是難上加難的存在,宗主的等級雖然自己不清楚,但絕對不亞於其他長老。
見他替自己開心,蕭寒煙擺手問:“對了,你怎會在此,找本座有事?”
李雲深:“弟子是來給宗主送早膳的,見內室有動靜以為是出了什麼事……”
原來如此。
現在蕭寒煙身心俱疲,懶得計較他擅闖寢殿的事:“端回去吧,本座沒胃口。”
“是,宗主。”
見他要出去了,蕭寒煙又叮囑道:“雲深,下午申時你讓其他幾個人到後山等候本座。”
李雲深明白,點點頭端膳食出去,
宗主這是要正式教導他們法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