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沒有權利削藩。”蘇哲強硬道。
“第一本宮有皇帝代政的詔書,天子授命,爾等豈敢不認?”楚景晗起身指著蘇哲道,“第二,陛下未崩,憑什麼讓楚景佑這個王爺專權?爾等安的什麼心思?”
“你……臣等忠心為國,倒是宸妃娘娘自陛下生病以來從不讓臣等探望,陛下是否已遭遇不測,你擅自把控權利是否預謀竊國?”蘇哲振振有詞,鬍子也開始抖動。
“本宮懷有龍裔,何來竊國之說?倒是爾等與佑王勾結意圖謀權,竟敢血口噴人願望本宮!”楚景晗一揮袖子,罵道:“大楚外敵環伺,內亂在起,爾等不思安邦,卻處處爭權奪利、煽風點火製造混亂,爾等狼子野心竟然信口雌黃、顛倒黑白,本宮實在沒有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百官個個被說得面紅耳赤不敢說話,蘇哲顫抖著手指著楚景晗道:“好,老臣就要去看看陛下究竟在不在暖閣內,如果不在老臣憑著這把老骨頭也絕不讓你在這個位子上待著,你休想女主冶國。”
蘇哲說完帶著一部分百官爭先恐後擠進暖閣,剩下的百官怒目圓睜威嚇坐在龍椅裡的楚景晗。楚景晗沉默地看著那些衝進暖閣裡的人。他們馬上就會發現楚景賢不在暖閣內,也不在皇宮之內,更不在盛安城內,只有她知道楚景賢為了防止燕北王作亂去了北方。楚景賢臨走前囑咐她守住政權,她堅持了,努力了,但他離開太久,久到她已撐不到他回來,所以她已決心和自己的孩子一起赴死。
她會怎麼死呢?會先被關起來餓死,還是會被毒死,還是讓她自縊?等待死亡讓楚景晗手足發涼,她的整個人如墜虛空無依無憑,神智驚慌無法平靜,似乎周圍所有的人都想期盼著她跌倒,都在嘲笑著她的失敗,都在等待著她的死亡。她為這個國家付出良多,為什麼還是得不到承認?
“啊——”一聲驚叫自暖閣內傳來,隨後進入暖閣的大臣紛紛滿目驚慌退出暖閣。
一個穿著白衣、披頭散髮的人,手握著鋒利的劍,指著一名大臣緩緩走出暖閣。那人正是楚景賢,而被指著的人正是蘇哲。
“陛下!”蘇哲大喊。
“你還知道朕是皇帝?”楚景賢輕輕一用力,劍尖劃破蘇哲脖子上的面板,一滴血珠湧了出來,滑落進衣領。
群臣被楚景賢嚇得面如土色,紛紛跪倒在地向楚景縣請罪。
楚景賢勾了勾唇角,收起鋒利的長劍,他慢慢走向龍椅。
“你辛苦了。”他牽起楚景晗。
“你回來就好。”她露出悲傷的微笑。
“從此我們可高枕無憂。”他說完輕輕吻了她的手背。
“陛下!”蘇哲跪著爬向楚景賢,滿臉淚水。
楚景賢轉身看著滿地跪趴在地上的大臣,冷聲道:“朕只不過消失一段時間,你們就開始尋覓二主,真是讓朕大開眼界。”
“陛下,臣冤枉啊。”
“臣萬萬不敢啊。”
“臣等只是懷疑娘娘……”
“你們敢懷疑朕的愛妃?”楚景賢一臉冰霜道,“她有朕的聖旨。”
大臣們面面相覷不敢吱聲。
“你們是覺得朕死了,所以可以隨意欺辱她。”
被楚景賢這一推測,大臣們哭喪著臉搖頭否認,他們萬萬沒想到楚景賢還活著,而且躲了這麼久只為等待他們上鉤。
“來人將這些亂臣賊子全部拿下。”楚景賢已不想再與他們浪費口舌,這些人在他眼裡已經是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