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景晗言語中把自己撇乾淨,安貴妃以為她要棄車保帥,心中略有鄙視,不過轉念一想她更容易勸說侍衛張意與她合作,她禁不住開心的拿出懷中的首飾道:“這就是玫嬪丟的玉鐲。”
“貴妃娘娘,既然找到了玉鐲,這不就沒事了麼?”楚景晗攤手裝作無奈:“還鬧這麼大陣仗。”
“王姬,這玉鐲可是在你的店鋪裡賣的啊?你怎麼裝的跟什麼都不知道似的?”安貴妃笑著問。
楚元帝知道若不是掌握一定證據,安貴妃絕不敢這樣說,他心中暗道不好,楚景晗現在還不能有事,本想出聲打斷這場辯論,但見楚景晗鎮定自若,竟還從安貴妃手中接過玉鐲仔細觀察,他又放下心來。
“這只不會是貴妃娘娘你的吧?”楚景晗笑問。
安貴妃呵呵一笑道:“王姬你有所不知,這玉鐲共有三隻,一隻賞給本宮,一隻賞給玫嬪,另一隻在內務府。玉鐲為羊脂白玉,通體以金箔包裹鏤花,花蕊鑲有寶石,本宮的乃是紅寶石,玫嬪的是綠寶石,你瞧,本宮的現在在手腕上呢。”
安貴妃伸出她那戴了三隻鐲子的雪白手腕,其中果然有一隻同樣的玉鐲,只是玉鐲上的花蕊是紅寶石。
楚景晗禁不住譏諷:“貴妃娘娘走哪兒還把身家都戴在身上呢,也不嫌重。”
“陛下賞賜的,自然要時時刻刻戴著才好,越重臣妾越是感恩戴德。”安貴妃假意聽不懂,一味拍楚元帝馬屁,楚元帝挑眉略表驚訝。
“可本王不記得自己的店裡有賣過這種玉鐲。”楚景晗覺得安貴妃真是狠毒啊,想給她扣一個偷盜宮中物品倒賣的罪名。
見楚景晗狡辯,安貴妃站了起來慢步走向楚景晗:“王姬到現在還裝的如此無辜,若不是本宮知道真相,只怕還真要信了你。”
楚景晗聳肩表示無辜,安貴妃見狀勾嘴冷笑:“半月前,本宮的侄女安雪真來拜見本宮,竟然戴了和本宮的一模一樣的鐲子,她說在盛安城最大的首飾店——金祥記買的,本宮心中起疑讓刑部尚書安佑知去調查一番,誰知竟真的讓他發現金祥記在售賣宮中丟失物品,金祥記可是王姬你的產業啊?”
聽安貴妃說完,楚元帝皺眉看向楚景晗,在場所有人都以為皇帝也心生懷疑,但誰知他心中想的是:你也會缺錢?你缺錢告訴朕不就好了?何必偷自家東西出去賣?
不過楚景晗可沒空關注楚元帝,她一直清楚安家不會放過她,只是沒料到竟然這麼快,既如此她也不必客氣:“沒錯,兒臣的金祥記卻是賣過和貢品相似的物品。”
見楚景晗承認玉鐲是她店鋪所賣,安貴妃高興的忘乎所以,全然沒有注意到皇帝已然有怒氣,楚元帝對楚景晗的行為雖有疑問,卻並不認為她真會這麼做。
“既然王姬承認,那這事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陛下……”
安貴妃正要跪下請旨,不料這時候穎妃卻走進勤政殿,穎妃施施然給皇帝行了禮。
楚元帝露出微笑:“你怎麼有空過來啊?”
穎妃輕盈坐在安貴妃曾坐過的地方,笑道:“陛下昨日說過,這個點要來臣妾宮裡,可臣妾左等右等您都沒來,既然陛下不來找臣妾,那臣妾就來找您啦。”
楚元帝寵愛的摸了摸穎妃的頭,這一邊的安貴妃看得牙癢癢,穎妃掃了一圈殿內,見到安貴妃也一點沒有向她行禮的意思,只對楚元帝道:“陛下,這又是發生了什麼啊?”
楚元帝還沒回答,楚景晗手中的玉鐲不慎從手中掉落,千鈞一髮之際她多年習武的功力爆發,在玉鐲掉落地面之前抓住了玉鐲。
安貴妃冷笑道:“王姬可小些,本宮還以為你因為心虛毀壞證物呢。”
穎妃拍手讚歎:“王姬真是好身手,可惜我就沒有你那麼好的身手,上次玫姐姐給臣妾看陛下御賜的鐲子,我就就不下心摔在地上了,還好玫姐姐寬容大氣沒有怪罪臣妾。”
穎妃似突然想起什麼,捂住嘴道:“呀,陛下,您不會怪罪臣妾吧?”
“不過是隻鐲子而已,朕怎麼會生氣?”楚元帝拍拍穎妃的手以示安慰,穎妃卻抽出被握住的手,站起身走向楚景晗拿住的玉鐲,湊近仔細觀察道:“不過,王姬手中的手鐲,好像玫姐姐的那隻啊。”
楚景晗靈光一閃,將手中的玉鐲遞給穎妃,安貴妃也忽然明白緣由伸手去搶,只是她平時養尊處優缺乏運動,自然被穎妃靈巧躲過。
楚景晗調侃道:“貴妃娘娘心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