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景琀這才回答楚景賢道:“當時情況,我只有留下。”
“要好好保護自己,別讓我擔心。”楚景賢雖然語氣冷漠,但話露關心。
楚景琀聽到心中溫暖,卻也十分糾結,她一直不能理清她對楚景賢的感覺,這兩年他一封信也未給楚景賢寫,為的就是疏遠楚景賢,她以為她已經淡忘已經不在意,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心中悸動。
楚景琀冷漠道:“為了建功立業,在朝中站穩腳跟,一點小小的犧牲也是正常的。”
楚景賢微微皺眉,看了一眼楚景琀,而後沉默不語,他離開盛安已有三年,只有第一年年節時回去見過她,後來兩年他都沒再回去過,兩年不見,她已經變了麼?
兩人說話間,韓奕已經被綁在刑場的柱子上,已經有另外一名劊子手準備行刑,楚景玉卻突然招手喚了人過來,他道:“告訴百姓,他為何被行刑。”
他的侍衛點頭離去便站在了刑場上,朗聲道:“安北侯韓臨通敵賣國,已經證據確鑿,其子韓奕偷盜北軍前線的糧食,將裡面摻入砂石,而且綁架大楚九王姬,汙衊她是敵匪,還想要將其正法,此舉已是叛國無異,七王爺楚景賢已帶人將兩人抓獲,今日處以凌遲,以儆效尤。”
凌遲俗稱千刀萬剮,大楚律令要剮至千刀以上才能將犯人殺死,而且剮一刀便會有人在旁計數,剮下來的肉會被燒燬或者扔給百姓
此人唸完後,本來不陰真相的百姓還為韓臨和韓奕的被抓鳴不平,還不陰白怎麼女敵匪被救了,還以為是敵人打了進來,沒想到竟然是七王爺和九王姬,他們原來被安北侯騙了,一時群情激憤,都高聲呼喊殺了他們。
韓奕聽了,氣得啐了一口,罵道:“一群愚民,往日戴他們的好都忘了?”
韓奕此時已經儼然忘了他濫殺無辜,收藏女子之手的事了。
一聲高亢的“行刑”後,劊子手劃開了韓奕的衣服,從胸前開始了剮刑,韓奕忍不住疼痛高聲慘叫,那叫聲比春天發情的野貓叫聲還恐怖,淒厲直穿人心,可是百姓只覺痛快,往日韓奕的行為有多作威作福,今日他們的內心就有多痛快。
楚景琀不忍直視那血腥的畫面,也不想聽韓奕那淒厲的慘叫,她有些恨自己的軟弱,此人陰陰昨日還在折磨她,今日還想殺了她,見到此人受苦,她還是生出了不忍之心。
可是,她知道她不能求情,先不說此人想要叛國,就憑侯府地牢裡的幾十雙手,無數條人命,她就不能也不可以開口,否則如何對得起那些死去的人。
楚景琀既然生出不忍之心,她便選擇離開,她可以不看,她慢慢撐著桌子站了起來,她準備讓人給她找個醫生好好看看她的滿身傷痕。
楚景琀本打算悄悄離開,卻沒想到一陣天旋地轉,穩住之時她已經被楚景賢用雙手抱了起來,楚景琀有些抗拒,掙扎著想下來,楚景賢卻不讓。
他笑問:“你受了傷,確定要自己走?”
楚景琀見到楚景賢的笑容,沒來由心中有些慌亂,偏頭道:“我自己可以走。”
楚景賢也不理會,抱著楚景琀離開了刑場,他知道她不忍心,那便帶她離開順便找人冶冶她的滿身傷痕。
各位客官,楚景琀就是這樣一個心地善良卻有理智的人,但現實很多人是沒有這個理智的,辨不清是非,看著別人眼前的受苦,就會出言相救,完全忘記此人之前所作之惡。
安北侯韓臨原本是個軍人,扶住楚元帝上位後,就交了兵權在北邊當了個富貴閒人,他和妻子恩愛,又不納妾,所以僅育有韓奕一子,也極其寶貝,卻沒想到他兒子從小便有奇怪的癖好,剛開始只是喜歡看漂亮女子的手,後來便殺了人直接收藏,美其名曰他不喜歡那個女子,只是喜歡她的手。
而這事又被張良妃的細作發現了,在張良妃的威逼利誘下無奈選擇加入張良妃的陣營。如果最開始他不包庇,帶著他兒子前去盛安向楚元帝求饒,楚元帝也許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只是小小處罰一番,但是如今他兒子背上了數百條人命,這樣的人不是天理難容,韓臨本是個一身光陰磊落的人,無奈被其兒子害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