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回事?”楚元帝衝著皇后問。
皇后見楚元帝口氣不善,皺眉道:“陛下,臣妾也是剛剛過來,並不知發生何事。”
楚元帝見皇后愛答不理的態度,有些鬱悶,語氣更加不善,道:“你是皇后,中宮之主,如何不在現場?”
皇后雙手一攤,無奈道:“臣妾不招人喜歡,沒能有幸參見安妹妹舉辦的秋菊大會。”
皇后說完看了一眼安貴妃和張良妃。
楚元帝語塞,對於皇后這塊頑石,他是在氣悶,可是他不能又不捨得動她。畢竟他做了對不起皇后的事情,而且皇后是她的姐姐,兩個人性格都那麼倔,楚元帝這時倒是無比懷念剛娶皇后時她的溫柔體貼。
“貴妃,你說說,怎麼回事?”楚元帝轉向安貴妃。
“陛下~當時突然出現了好多隻老鼠,妃子們和宮人都被嚇到了,臣妾也是,不知怎麼的靜妃就落水了~”安貴妃水汪汪的大眼睛,軟糯糯的聲音,令楚元帝的怒氣消失的無影無蹤。
安貴妃能受寵這麼多年自是有她的道理,三十多的人,保養得宜,和雙十年華的女子差不多,還長著一張娃娃臉,更加顯得年輕,聲音又軟,身材嬌小,哪個男人見了她不骨頭酥軟。
“良妃你說。”楚元帝看向張良妃。
“陛下,當時場面混亂,靜妃定是不小心落水。要怪就怪那些宮人,明知秋冬季正是老鼠繁殖的時候,不好好清理,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張良妃分析,而後又跪在地上道:“都怪臣妾考慮不周,貿然請了各位娘娘來賞花,請陛下恕罪。”
張良妃是宮裡不怎麼受寵的,可是給她封號“良”是有一定道理的,可她內心卻是一點都不純良。
“良妃妹妹知道的真多啊,本宮都不知道老鼠是秋冬繁殖呢。”皇后一針見血,貴族女兒從小哪能接觸到老鼠,還能知道老鼠是秋冬季繁殖?
張良妃有些語塞,而後掩飾道:“皇后姐姐說笑,臣妾也是剛剛從侍女那裡聽說秋冬老鼠多,臣妾哪有皇后姐姐博學呢。”
皇后點頭,冷笑道:“妹妹有心誇獎了,本宮都不知後宮這麼多老鼠,可見一點都不博學。”
張良妃自知失言,心中暗道可惡,她本想推卸給宮人,沒想到皇后非把矛頭對準了她,不虧是秦相的女兒。
“良妃,你的疏忽的確是錯。”楚元帝明白了其中關鍵。
“的確是臣妾的錯,陛下恕罪。”張良妃跪倒在地,心中暗道不好,她竟然替別人背了黑鍋。
“貴妃,你也有錯。”楚元帝對安貴妃柔聲說,安貴妃一陣向皇帝撒嬌。
皇后看兩人膩歪的舉動,心底一陣惡寒。
“回稟陛下,靜妃娘娘嗆了些水,現已無大礙,小殿下浸了水,可能會感風寒,微臣已配好了藥方,太醫院一會兒就將湯藥送到。”太醫劉全道。
“劉太醫你做得很好。”
楚元帝自是進殿慰問了靜妃一番,靜妃本就柔弱,長相秀美,現一身白衣,烏黑的秀髮披在兩側,楚楚可憐的模樣,深深讓楚元帝覺得憐惜。
靜妃畢竟在後宮呆了很久,她雖然不爭不搶,但也絕對不是一個暗自吃虧的人,知道這次必是有人作怪,當然要抓住機會,表現自己可憐,博得楚元帝的憐惜,他才會懲罰相關犯人。
楚元帝忽然覺得靜妃就像瓊花一樣易落,不由胸中生出一種保護弱小的英雄情緒,他握住柳靜妃的手,輕輕安慰:“幸好你和景明都沒事。”
張良妃聽楚元帝如此說終於鬆了一口氣,皇后到不覺得楚元帝會就此罷休,果然楚元帝站起身:“此事是良妃的疏忽,既如此,協理後宮之權還是交由皇后吧。”
張良妃心中氣悶,做了這麼多事,還有爺爺的戰功,她終於再進一步,沒想到竟然又退回原地,皇后憑什麼,又不得聖寵,張良妃心中不憤卻不敢多言,只能跪下謝恩道:“是,謝陛下不罰之恩,臣妾自然比不上皇后姐姐能幹,看來還要在向姐姐學習。”
安貴妃因自己從小與楚元帝一起長大,從過去到現在一直喜歡楚元帝,就連楚元帝心中掛念瓊華夫人她也不在意,她最大的願望是陪在楚元帝身邊,不求楚元帝身邊只有她一人,只求她能是楚元帝所有女人中第一人就好。
她笑道:“謝謝陛下,反正臣妾也不喜歡,每天都好煩,交給皇后姐姐最好。”
皇后不想看到安貴妃,這女人從小到大就未變過,一直抓著楚元澈不放,還叫她姐姐?多大的年紀了,能不能成熟點?自己不嫌惡心,別人還噁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