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作忽地凝澀。
“葉衿。”他低喚其名，“你到底想要什麼？”
葉衿咬麵包片的動作慢了半拍，隨即又恢複自然：“你。”
直白無遺。我想要你。
這個回答倒算順耳，遊為眉梢微挑，提起興趣：“怎樣算‘要’到我？”
昨晚還不夠嗎？
葉衿輕輕搖頭，語氣坦蕩：“我不知道。”
令人羞恥的肌膚之親，只是隨性而行的慰藉；額頭上或可判為真心的吻，亦不過是轉瞬即逝的曖昧。我不知道怎麼樣你才算真正屬於我，你知道嗎？
遊為沉吟片刻，又聳肩，最後一次，飽含善意地提醒或警告：“不知道，但我認為很困難。你考慮一下再決定。”
他是真的讓葉衿考慮要不要繼續，但遊為還沒想好，如果葉衿說不要，自己該怎麼做？把他丟到海裡，再問一次嗎？
葉衿沒多言，只是將喝幹的牛奶杯，倒扣在桌上，動作利落得像是鎖定了命運下發的秘密骰子。
買定離手，概不後悔。
遊為眼瞼低垂，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吃完了？”他問。
“嗯。”葉衿應聲。
“那去船長室，返航了。”
葉衿不滿地皺了皺眉：“說了不回去……”
遊為卻又突然來了一下：“今今。”
這次，兩個字清清楚楚地落入耳中。
葉衿臉紅耳赤，坐直了身子：“……什麼？”
遊為慢條斯理地道：“想再聽到這兩個字，就乖一點。”
葉衿無奈地趴回桌上，小聲嘟囔：“你玩我像玩狗一樣。”
遊為伸出指腹，輕輕劃過葉衿嘴角礙眼的奶痕，又攤開手看了看那白色的濁跡，像是聯想到什麼，低笑出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