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葉衿只想問一個問題:“遊為的肩上為什麼有貫穿傷?”
除了何蔚,沒有人能告訴他。
而何蔚的確不是一顆撬不開的蚌。
“……這才多久,你連這個都見過?”
這麼多年,遊為連看不到肩的短袖都沒怎麼穿出門過。
何蔚微微心驚,開始真切地為他發小和二小姐感到擔憂了。不過葉衿問的是公開的秘密,告訴他也沒什麼。
“那是彈痕。他被遊叔的仇家追殺。嘖,那麼小的孩子,那些人也下得去手。”何蔚輕輕笑了一聲,又半真半假地嚇唬起人,“這可是天大的秘密,二小姐,如果說出去,不知道誰會成為下一個被追殺的人哦。”
可葉衿好像根本沒聽到這話中暗藏的威脅。
他只是眼神恍惚了一下,出神地想:“那麼小,有多小?被子彈貫穿,他痛不痛?”
杯匙跌回杯中,葉衿起身要走。
何蔚靠在座位上問他:“去哪?”
葉衿頭也不回:“遛狗。”
狗?
何蔚愣了一下。他不記得葉家養了狗,莫非是小少爺在宿舍違規偷養的?唐裁那小子竟這麼容忍他。總不可能,是遊為養的那條義大利烈犬吧。
……不會吧?
像是聽出他欲言又止的遲疑,葉衿突然轉過頭來,眼神亮得驚人。
“何生。”
這個稱呼,何蔚只在遊為家,從平叔一家口中聽過。這讓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些,又立刻好笑地癱了回去。
“你去沒去過港城?”葉衿問。
“當然啦。”何蔚很坦誠。
“維港也去過?”
“煙花也看過。”
“好。”
“……啊?”
葉衿推門而出,嘴邊癟了癟,輕聲低語:“我沒厭錯人。”
這個偷走別人鄰居的剝削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