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下週六還有快一個禮拜,葉衿這學期選的課不算多,周內大把時間過來。
遊為連手都懶得抬,只是將目光移向一旁的告示板。
“這家店是葉臻論文裡的經典範例,老闆昨晚在社交平臺上說他要出差,今天下午是本月最後一次在店。但凡你稍微做點功課,都應該選在這個時間過來。”
而如果他沒做功課,遊為來這一趟也不算白費,至少他可以有根據地將葉衿的平時成績再降一檔。
桌上擺了紙筆,筆尖與稿紙抬頭均正對向葉衿——助教老師對學生本人會不會過來並不上心,但他倒是非常肯定,葉衿的挎包裡,除了自己的手機和藍芽耳機倉,其他什麼都不會裝。
葉衿執起為自己準備好的紙筆,抿了抿嘴,似乎有點不甘,默默咬了半天牙,方才抬頭望過來:“你對其他學生都這樣?”
“不。”遊為答,“只有你翹課。”
葉衿想得挺美:“那我只需多多翹課,你就會一直看我?”
遊為望定他,眼神很銳利。
“當然不會。”他答,“你會收到教務老師的通知,因為曠課率過高,以後不準再踏入薛教授的課室。”
殘忍。
葉衿轉過頭,又轉回來,嘴唇因為剛被咬過,先是蒼白,然後變得更加鮮紅。
像咬死過一朵花。
他開始在本子上寫寫畫畫了。
遊為並不關心內容,重新看向上個月的行業分析報告。
但很快,葉衿又開口了:“你來監督什麼?”
好像那個寫暑期作業的小孩,總是耐不住寂寞,要把腦袋伸到陽臺上,詢問另一個人一次又一次:你做緊乜?帶埋我一齊得唔得啊?你在做什麼?可以帶我一起嗎?)
遊為在心裡輕吐出口氣,盡量耐心道:“我見到的一切都算在內。”
葉衿繼續挑戰他的耐心:“但現在只有看不見的思路。”
遊為將別人的報告丟到一邊,抬眸看向眼神莫名倔強的葉衿。
“有什麼思路?”他問。
葉衿仰起頭:“你要給我開小灶?”
遊為不置可否:“助教會為每個禮貌提問的同學解答疑問。”
好吧。每個。他真公平,偶像是不是馬丁·路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