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滿魚在府城買的房子是個四進的院子,他給徐森和鄒新生都留了有院子在,日後拖家帶口的來住也方便。
鄒小戲每次過來都會帶甘十一過來,然後把甘十一扔在鄒小梅這幾日,她來接人時又可以多見一面。
雖然劉三娘並不管她們走動,唐錢兒想回孃家都是抬腿就走,但是鄒小戲聽過太多街坊們對媳婦回孃家的議論,只能這樣遮遮掩掩的去。
徐滿魚請了一個婆子在家照顧鄒小梅,鄒小戲照例是先過問她的身體,又逗弄小石頭,徐滿魚說自徐森是三個木,他兒子就三個石頭,大名叫徐磊,小名叫小石頭。
“那姨母再生三個,不就湊齊金木水火土了?”甘小棠聽說小石頭的由來後就說,徐滿魚大笑,還說要借十一吉言,鄒小梅笑說,“我若早十年遇見你,那別說三個,再生五個也成。”
“小孩子胡說的當不得真。”鄒小戲說,也不看看什麼年紀了,婦人產子,那是鬼門關的過客,哪有男人張嘴來的輕巧。
鄒小梅自認為恢復的不錯,早就恢復了雷厲風行的模樣,她原本想再和秋娘合夥開餛飩攤,別看這小攤比不上酒樓飯莊氣派,這一天下來能掙不少。
但是秋娘覺得自己在甘家酒樓當廚師也挺好的,而且她也存了心思,想著帶著竹兒一起做,這樣等竹兒成婚後,還是能在酒樓裡做,不管她找的男人怎麼樣,女人自己有本事掙錢,總歸多一份底氣。
鄒小梅也不好和甘家搶人,畢竟她們都受益於劉三娘。
“你就不能老實在家帶孩子嗎?”鄒小戲勸她。
“有人幫著帶孩子,用得上我的地方就是餵奶。”鄒小梅說,“我從來沒閒過,閒下來難受。”
“你也先別管做生意的事,現在也不缺你張羅吃喝。”鄒小戲說,“你緊著給森哥,新生找個好媳婦才是正經事。”
“我也愁,但是他們兩問就是還不想。”鄒小梅說,“姐姐給大郎相看什麼樣的姑娘跟我說說,我好學著點。”
鄒小戲沒了言語。
甘小棠笑眯眯的說,“大哥也不想找呢。”
“大郎是老大,他要不找,底下的兒郎也不好相看,現在還不見得,等過兩年都擠在一起相人家辦事,那可難辦了。”鄒小梅說。
“我也愁呢。”鄒小戲說,早兩年由著他,現在再想要強迫他,他就消極對抗,不見不看不過問,媒婆帶著姑娘到家來坐,他照面沒打就往外走。
罵也罵了兇也兇了,一點輒都沒有。
“你說這些小夥子不知道怎麼想的,按說該是想媳婦的年紀,一個個的都不開竅。”鄒小梅說。
姐妹兩說了半下午的閒話,鄒小戲要就這船回去,讓甘小棠在姨母家乖,過兩日娘再來接你。
甘小棠乖巧揮手告別,等到鄒小戲離去,她立即麻溜的去她的房間,她常來留宿,鄒小梅就給她留了一個房間。
徐滿魚稀罕小娘子,每次都在房裡給她準備好多新玩具,她早就惦記著去看看了。
玩到第三天,甘明理來了,“阿翁進山去弄了點新鮮山貨,阿婆讓我送來給姨母。”
“多謝阿婆惦記著我們。”鄒小梅說,“你今天來要帶十一回去嗎?”
“啊?”甘明理反應遲鈍的樣子,“我不帶她回去,姨母,我能在你家住一晚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