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很重要的事,但是還是說一聲比較好。”鄭小秋說,“鄭同秋最近在村子裡說,十一和十二是最先從山洞裡出來的人,指不定她知道山洞裡有寶藏,先讓父兄進去拿了。”
“畢竟山洞裡幾個箱子都不滿,誰知道是不是先讓人拿了。”
鄒小戲一聽急了。“你們姓鄭的族老親自出面談,我家看在族老的面子上,已經不同他為難了,他還要倒打一耙這麼誣陷我們,這做人不能這樣?”
“你放心,他雖這麼說,但是村裡人不信的。”鄭小秋說,“十一十二才是那麼點大的孩子,就是從那裡過也發現不了,再說進去的時候確實沒發現旁人的痕跡。”
鄒小戲不知道阿翁私底下對鄭同秋的報復,也不知道自家是真的從山洞裡先拿了一批財物出來,現在就是又氣又冤枉,“我呸,早知道要什麼體面,讓相公帶著大郎三郎去他家打一頓出了這口惡氣才好。”
“他家也不好過,聽說一直收他們家藥材的店鋪說不要他的貨了,最近為了重新找買家,可是不消停。”鄭小秋說,“只是那人缺德慣了,就是忙也要缺德。”
“活該。”鄒小戲狠狠啐道。
她雖是說氣話想讓甘大去打人,但也知道甘大看著人高馬大,其實性子溫順,是不會跟人起衝突打架的性子,打人是生疏活,再說在村子裡,鄭同秋一喊,多的是鄭姓人幫他。
若是能在村子外打一頓就好了。
甘明理天天在村子裡招呼著後院那些東西,村裡的傳聞他自然知道,鄭同秋他打不過,讓燕婉幫他望風,堵住鄭同秋的大兒子,和他打了一架。
甘明理生得比鄭大郎高,又做了兩年力氣活,打他還不是小菜一碟。直把他揍得爹孃認不出才起身,還要啐道,“你爹要再胡說八道,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鄭大郎一身傷的回去,鄭娘子大呼小叫的彷彿天塌下來,問是誰打的,她要找他家算賬。
聽說是甘明理打的,就罵罵咧咧的去甘家罵,村裡人聽到叫罵都圍過來聽,甘明理打了一盆水出來,直直澆了上去,“洗洗的臭嘴,別到人家家裡來亂呲呲。”
鄭娘子被澆的一頭一臉,怪叫著要上來擰甘明理,被他躲過去。
“各位叔伯都看著啊,現在家裡只有我一個人。”甘明理說,“鄭嬸子你上門欺負我一個落單的孩子,你存的什麼心?”
鄭娘子看甘明理人高馬大的說自己是孩子,差點沒嘔出來。
“是不是你打了我兒?”鄭娘子問。
“這小夥伴打著玩呢,鄭大郎不會還要回去告狀吧。”甘明理陰陽怪氣的說,“既然他回去喊他娘來幫忙,那我也沒辦法,是我打的。”
“你好恨的心啊,把他打的那樣慘。”鄭娘子還罵。“你一家人都是黑心肝的。”
“誰是黑心肝誰知道。”甘明理說,“我家看在你家族老都出來的面子上,已經不計較了,你家還到處放屁亂說。”
“欺負人也不是這麼欺負的。”甘明理說,“你再這樣,我就算拼著以後再也不來楓樹村住,我也要和你家來個魚死網破。”
周圍人也開始幫腔,第一個這兩個同齡孩子打架,從來沒有讓爹孃出面的道理,這次打輸了下次再打回來嘛。第二個畢竟你們做錯在先,人家甘屠戶都不計較了,還讓兩個小孩子去墳前磕了頭,如此禮數週全,你還在說那些沒邊的話。
“我看應該是你們搬出楓樹村才是。”劉娘子說,“最近媒婆都不往楓樹村跑了,出了鄭杏兒這麼一個天生毒婦,誰還敢要楓樹村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