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豬皮上的豬毛並不會褪的那麼幹淨,甘小棠經常在廚房玩,也見過,還跟著唐小雯一起拔過豬毛呢。
“豬毛細細軟軟的。”甘小棠說,“一點都不硬。”
“兔子毛也不硬,摸著軟軟的。”那年秋天甘博理給甘十一抓的兔子,雖然在甘小棠的再三要求下兔子配了對,生生不息的生小兔子,但是最終甘家也沒賣上兔肉滷兔頭,而是賣小兔子,大兔子生了一窩小兔子,就一個個用竹籠裝了,放到鬧市上賣,多的是小娘子小郎君鬧著要買回家養。十文一支,賣的錢就給甘小棠買糖吃。
“你摸兔子覺得軟,要摸到死兔子毛就不覺得軟了。”鄒小戲說,“快點吃麵。”
甘小棠撅著嘴,甘明理問她,“想用刷牙子?”
甘小棠點頭,“有了牙刷,我就不用娘給我刷牙了,我自己就能刷。”
“那三哥幫你去做個小的牙刷來。”甘明理說。
甘小棠猛點頭,“三哥真好。”
話說甘厚理自考進內舍後,學習壓力不全然是書本上,君子六藝,白鶴書院都是要學要考的,禮,書,數三科對甘厚理來說問題不大,但是樂,射,御三科對他來說就有些難處,其中御科因為身高還沒達標,不用上車實踐,只在一旁看著,樂科學琴,射科學箭就逃脫不了。
甘厚理第一次接受這些知識,學的手忙腳亂,周行風在家另外有老師教,還是一貫的遊刃有餘。
“君子六藝其實只是書院標榜古意,實際上對科舉沒什麼用。”周行風見甘厚理學的失落就安慰說,“考試還是看正經文章。”
“尤其是御,現在誰還自己趕車啊,你看學的那些技藝,也不像是趕路用的,倒像是特意學來表演的,堂堂學子,怎麼能如伶人一般獻計與眾。”周行風說,“射和樂也是如此,都是錦上添花的東西。”
“你看禮,書,數你都學的很好,這些在日常中還是有些用。”周行風說。
“你不要安慰我了。”甘厚理說,“我也不是不能接受自己技不如人,學堂既然開設了科,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一次學不好,再學就是,若拼力學習還是學不好,才能認識自己的不足,沒努力怎麼能說自己盡力。”
“我跟你同窗這麼久,就佩服你的韌勁。”周行風說,“你看其他同學,這些課都當玩樂呢,實在不必把自己逼得這麼緊,樣樣都要精通。”
“有考試有排名怎麼能當玩樂呢。”甘厚理說,“雖然這些科的排名並不會影響在學院的去留,但是既然是考試,就要正經對待。”
甘厚理從前既然沒有接觸過,現在也只能勤能補拙,周行風也陪著他,就當是看書久了換種方式歇息,只是累了巖松,琴,箭和箭矢都不輕鬆,每日揹著兩人份的東西來來去去。
周行風看在眼裡就讓從家裡又叫了一個過來,跟著巖松搬東西。
甘厚理對這一無所知,甘博理一次過來給甘厚理送東西倒是一眼就注意到這個生面孔,問起來就說是巖松一個人忙不過來,他過來幫忙的。甘博理深知,就周少爺一個人,巖松怎麼會伺候不來,現在會忙不過來,都是因為要多伺候七郎的原因。甘博理又問七郎現在的課程,才知道多學了好幾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