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姐被婆婆說服,但是如何跟鄒小戲開口,她又犯了難,家裡已經張羅買紅布買肉了,也不能等甘家從別處得之,最後還是鄒小戲看她像是有話說,主動問她。
“家裡婆婆想這個月十一號給虎娃花妞辦酒,還想請你們一家老小都去吃喜酒。”春姐說。“我說了十一號是五郎生日,但是我婆婆說反正在家裡也是要擺一桌,不如去席上一起吃了。”
“這是好事啊,這有什麼不好開口的。”鄒小戲笑說,“我們這一家子可不少人,能坐兩桌呢。”
“只要你們肯來。”春姐忙說,“只是家裡沒什麼好東西招待,恐怕不如你們自家在家吃的。”
“這怎麼說,去吃喜酒是去沾喜氣呢。”鄒小戲說,她說她兩口子是一定要去的,劉三娘那她還要去問一下。
劉三娘知道他們要成親只疑惑一句怎麼這麼突然,聽說要請她們去吃酒欣然同意,“正好五郎那天生日,大家都歇息一天,白天在家吃了,晚上去吃喜酒。”
劉三娘還讓鄒小戲去準備些實用的賀禮送給兩小口,然後給春姐放假,她要回家操辦兒子婚儀呢,這也沒幾日了。
甘文理回來後,甘理理就不太想去酒樓,每日裡早上叫不起,等甘文理去了酒樓,他才施施然起來,去廚房吃了留的早餐,然後就滿院子晃悠,逗逗十一十二,晃悠累了就回房躺著,一直等到家裡人快回來了,他才又出來,裝作很忙碌的樣子,忙這忙那的。
不然就是裝肚子痛,頭痛,反正什麼理由都行,就是不去酒樓。
甘小棠問他四哥為什麼不去酒樓,甘理理說,“若不是生活所迫,誰喜歡做事啊?玩多好,我就在家玩。”
“二哥回來了,我只要玩就成。”
“大哥做事,三哥也做事呢,為什麼二哥做事,四哥就可以玩?”甘小棠問,年紀輕輕,不能只想著玩啊。
“那是你三哥傻,像我多聰明,也不用上學,也不用做事,每日吃了玩玩了吃,多痛快。”
甘小棠做個鬼臉,“三哥不傻,四哥傻。”
如此弄了兩三日,這一日甘理理還想故技重施,側耳聽到人聲漸散,他才掀開被子,一副好漢模樣大搖大擺走出房門,“阿婆,我想吃麵。”
“吃什麼面?雞蛋麵還是雜醬麵?”甘理理站在院子中間雙手抱胸的看著他,“肚子不疼了?”
甘理理看他在的一瞬就腦筋急轉,捧著肚子蹲下,“痛,肚子痛,我先上茅房。”
“再給我裝。”甘文理說,“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甘文理沉下臉來,甘理理還是有些害怕,也不敢表演了,原地站著聽訓。
“你怎麼想的?”甘文理問他,“你之前酒樓去的好好的,怎麼現在就不想去了?”
“你不是因為我回來了才不去的吧。”甘文理說,“老四,我跟你說句交心底的話,我不要爹的酒樓,不是玩笑,我也不會反悔。”
“我如今回來只是見娘擔憂害怕,等爹回來,或者你可以獨當一面了,我就離開,我更喜歡跑商這樣的生活。”甘文理說,“所以你心裡不必有把酒樓相讓給我的念頭,是你的你就擔起責任來,不要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