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鳳冷冷一哼。
南宮晚棠也看向楚禹鳳,這一副活像誰欠了他百八十萬兩銀子的模樣是怎麼回事?
難不成是傷口疼?
可再疼能有她疼嗎?
常遠的目光在兩人之間轉了幾個來回,小心臟猛然一跳,拖著傷腿一步一步往後挪,恨不得離南宮晚棠十萬八千里遠。
南宮晚棠可猜不到他的心思,把他拉了下來,湊過去與他說著方才的事情。
感受著背後那像利箭一樣的眸光,常遠那叫一個膽戰心驚,芒刺在背。
主子常年征戰沙場,榮獲戰神之名,可謂年少成名,位高權重,容顏卓絕,按理說,本該是妻妾成群,美人環繞。
可也正是因為主子年少便開始衝鋒陷陣,過慣了刀口舔血的日子,這麼多年下來,生生養成了冷淡寡情的性子,莫說妻妾成群了,主子身邊連個侍候的丫鬟都沒有,以至於長安城裡一度流傳了一個謠言,元殊戰神有斷袖之癖。
跟隨主子這麼多年,常遠是首一次見主子對一個姑娘如此上心,若是因為他而破壞了主子的事……
那後果,他僅是稍微想一想就覺得生無可戀。
可這大殺神是怎麼回事,一直拉著他說個不停,他又不能明說,急得渾身冒汗。
越看越生氣,楚禹鳳面沉如水,轉身離開。
常遠心道,完了完了,這青玄山怕是要成了他的葬身之地了。
聽著腳步聲走遠了,南宮晚棠才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捂著肩膀大口大口地喘氣,傷口疼得要命,臉上一點血色都沒有。
“你怎麼樣?”常遠被她這個樣子嚇到了。
“我沒……沒事。”南宮晚棠搖了搖頭。
算一算日子,出來已經十一天,還有四天便是半月之期,可回家之路迢迢,馬已經被毒蟲給啃死,想要如期回家是不可能了,只能儘量趕回去。
回去的路要經過有大蛇的沼澤之地,有瘴氣的青林瘴,危險重重,她出發之前製作的那些藥已經用完,還要做一番準備才能上路了。
南宮晚棠忍著痛,抬頭看常遠,問道:“你的腿還能動嗎?”
常遠動了動受傷的腿:“還行。”
“那你幫我去找一些草藥吧。”南宮晚棠說了需要的草藥的特徵,若非真的是時間緊迫,她絕不會讓常遠帶著傷還如此操勞。
常遠有些擔心:“你自己一個人不要緊嗎?”
南宮晚棠擺擺手:“無妨,去吧。”
天快黑的時候,楚禹鳳終於回來了,他抓了兩隻野兔,還找了一些野果。
就在楚禹鳳點起火堆的時候,常遠也抱著一大堆草藥一瘸一拐回來了。
吃飽喝足之後,南宮晚棠終於恢復了一些力氣,她並沒有休息,而是抓緊時間加工草藥。
這裡是深山老林,不像在家裡有工具還有茯苓和扶芳幫忙,而且南宮晚棠還有傷在身,忙活了許久也沒做出多少藥來。
常遠想去幫忙,可又擔心主子誤會,只能乾著急。
楚禹鳳明白南宮晚棠為何如此迫切,所以沒有阻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