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流放的皇室族人,血液裡流著的是皇室的血脈,再怎麼低賤也比普通人高貴,所以,他們死後都會被統一葬在了木犀陵裡。
可他們也被皇室所厭惡著,所以他們的陵墓並沒有人把守。
看著高大又陳舊,佈滿藤蔓與青苔的建築物,南宮晚棠有一瞬間恍神。
碌碌無為也罷,建功立業也好,不管是罪有應得,亦或是沉冤未雪,臨了,也只剩一副幽幽白骨,散落在時光的塵埃裡,無人掛念,無人祭拜。
如此陰雨天,能有片瓦遮頭,能有一堵牆擋風,就算是陵墓,南宮晚棠也高興。
這本來就是她預算裡休息的一站。
南宮晚棠正準備翻身下馬,突然感覺腰部一緊,身體騰空,再一轉眼,她就到了楚禹鳳懷裡。
楚禹鳳抱著她轉身往裡走,常遠過來把馬牽了進去。
他的傷勢還未痊癒,又淋了雨,實在不宜使力,南宮晚棠掙扎著要下來:“我自己可以走。”
楚禹鳳一語不發,也不鬆手,抱著她大步朝裡走。
“放我下來吧,我沒事。”
“閉嘴。”
“……”
南宮晚棠不敢用力掙扎,生怕碰到他的傷口,也確實是沒有力氣了,越掙扎她越感到頭暈。
常遠拴好馬,不知去哪裡收攏了一堆乾柴過來,燃起了火堆,還找了一些乾草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