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禹鳳一驚,這是大家閨秀該說的話?
瞅見他通紅的耳尖,南宮晚棠像是發現了新大陸一般:“咦,原來你還會害羞呀!”
她笑了起來,越笑越歡,促狹地看著耳尖越來越紅的人,靠了過去,在他耳邊道:“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過了,你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了,你還害羞什麼?”
“黃花大閨女”面色都黑了,緊皺著眉頭看她。
他要不要告訴她,其實他們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呢?
念頭僅是一起,就被他否決了。
絕不能讓她知道!
以她那涼薄的性子,若非心中對他有愧,她與他之間就只會是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的疏離。
沉悶地嘆了口氣,冷風一吹,他又輕咳了兩聲。
南宮晚棠止了笑,他連一點冷風都受不住,身體該差到了什麼程度?
不由分說,強硬地把他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頭,南宮晚棠從他的臂彎下昂起頭看他:“走,我扶你回去。”
屬於她的藥香,隱隱闖入鼻間,楚禹鳳心神微動,卻沒有再退開,藉著她的力道,跟著她的步伐,一步一步往房間走去。
小小的個子,瘦弱的肩膀,卻意外的穩當,楚禹鳳乾脆不再強撐,將身體的重量逐漸往她那邊移去。
某人被壓得齜牙咧嘴:“楚先生,你就不能自己使點力氣?”
“是你自己說要扶我的。”
“那你也不能全都依賴我啊。”
“我是傷患。”
“又不是我傷的你。”
“囉嗦。”
“……”
看著兩人走遠了,傅六才收回目光,抬起險些掉地上的下巴,更加確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主子這棵萬年鐵樹終於開花了!
房間內,楚禹鳳躺在床上,南宮晚棠坐在床前給他把了脈,又解開包紮的白布,檢查傷口。
楚禹鳳目不轉睛看著她,她的眉頭是越皺越緊,活像他就活不過今晚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