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裡一喜。
南宮晚棠輕輕捏了一下他的手:“楚禹鳳,看著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她淡淡的聲音如同晨間的露水,帶著絲絲涼意,撞進了楚禹鳳的腦海,迷離的眼神逐漸清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沒有說話,卻用力捏了捏她的手,表示知道。
意識還是清醒的。
南宮晚棠鬆了一口氣,繼續道:“我現在要給你拔刀,你千萬不能睡過去,知道嗎,會有點疼……嗯,是有很多點疼,你要忍住不能動,能做到嗎?”
楚禹鳳還是沒有說話,卻輕眨了一下雙眼。
南宮晚棠還是不放心,轉頭吩咐:“茯苓,傅六,你們按住他,千萬千萬不能讓他動。”
“是。”
兩人相視了一眼,站到了床頭,一人一邊,按住了楚禹鳳的肩膀。
扶芳再次端來了溫水,讓小姐淨手,又抱了一罈子烈酒過來。
南宮晚棠用酒清洗了自己的雙手以及楚禹鳳的傷口。
當烈酒碰到楚禹鳳傷口的那一刻,劇烈的疼痛讓他額上沁出了細密的汗珠,可他卻動都不動一下,只睜著一雙幽深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南宮晚棠,眨都不眨一下。
南宮晚棠咬著舌尖,強迫自己忍下抓心撓肝的難受,深呼吸了一口氣,雙手握住匕首。
一用力,匕首應聲而出,鮮血飛濺。
南宮晚棠扔掉匕首,眼疾手快,點了楚禹鳳傷口附近的穴道。
扶芳早已做好準備,抓著紗布死死按住傷口止血:“小姐,快,藥……小姐……”
沒有人回應。
眾人看向南宮晚棠。
楚禹鳳的血濺了南宮晚棠滿臉都是,血滴滑到了她的嘴唇上,她不由自主地伸出舌尖舔了一下。
舔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震驚得瞪大了眸子。
緊接著,她清晰地感覺到了自己體內的變化。
那是一種無法言狀的感覺,比久旱逢甘露更讓人舒適,她體內所有的不適就在那一瞬間消散。
“小姐……”扶芳再次喚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