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晚棠扶著沉重的腦袋,眼前一陣陣發黑。
她有一種很不好的感覺。
這種感覺讓她莫名想起了,前生臨死之時的絕望與痛苦。
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昨夜給自己把脈也沒瞧出什麼來。
憑她的醫術都琢磨不出一個緣由,旁人就更不能了。
她是穿越而來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穿越回去。
為了以防萬一,她時刻都做了安排。
疼痛愈發厲害了,她的聲音輕得幾乎聽不到:“銀子和所有契書都在茯苓那裡,胥耶的生意之後該怎麼做,我已經寫好了,就放在我經常看的那本醫書中夾著。”
扶芳被她交代後事一般的話驚得一震,手裡端著的茶壺落了地,聲音脆響。
扶芳不管不顧地奔了過去,一把抱住小姐,聲音裡帶了哽咽:“小姐,莫說傻話,婢子這就去找夫人,您一定會沒事的。”
“不要嚇到阿孃……”南宮晚棠抓著扶芳的衣袖。
她都查不出來,阿孃又能做什麼。
腦袋疼得像是快要炸開,疼痛蔓延到了胸膛,好像四肢也開始了。
急喘了幾口氣,南宮晚棠繼續道:“阿爹需要的藥,晴兒治療的方法,我也都寫好了,就放在那裡,你取出來,交給阿孃,你囑咐寧兒,一定要學武,保護好……”
聲音戛然而止,嚇得扶芳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她顫抖著手指,去探小姐的鼻息。
感受到那溫熱的氣息噴在指尖,扶芳一直屏住的一口氣才敢撥出來,心臟都已經漏跳了一拍。
萬幸,小姐只是暈了過去。
扶芳把小姐扶上了床,蓋好被子,就趕緊給小姐把脈。
越把脈,她的眉頭就皺得越深。
亂成這樣的脈象,扶芳活了十幾載,今日才算是開了一回眼界。
不過,這也恰恰證明了小姐的情況很不好。
她的能力有限,診不出小姐到底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