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來了這流放之地,南宮晚棠便要求不分主僕大家坐一桌吃飯。
客隨主便,楚禹鳳兩人自然不會介意。
尤其是楚禹鳳,他的身份註定了他是不能和平常人家那樣的,他何嘗試過這麼多人一起用膳,莫名覺得有些新鮮有趣。
常遠把在郡守府順來的美酒,給每個人都倒上一杯,連南宮北寧和南宮晚晴都有份。
南宮晚棠知曉自己的酒量,少少飲了半杯,便不再喝了。
即使如此,酒精也讓她的臉頰染上了緋紅,如同天邊的晚霞,薄透白頰。
看著人人吃得開心,她的嘴角不自禁也帶上了笑容。
楚禹鳳端著酒杯,目光看似是落在酒杯上,只有他自己知曉,他一直在看著南宮晚棠。
南宮晚棠給王君伯的策劃書,她並沒有要回去。
這就便宜了楚禹鳳。
南宮晚棠前腳剛一離開,王君伯後腳就將策劃書給了七王爺。
看了那策劃書,楚禹鳳心思百轉。
一個自幼生活在藥王谷的小女子,卻對這瓊州島上的事物如此熟悉,還能加以利用。
甚至王君伯這個家族世代鎮守鹽場的人,都不知道精鹽的製作方法,她竟然懂。
他不會認為這是南宮晚棠天生就懂的。
既然不是天生就懂,那自然是在別處學來的。
她三歲去了藥王谷,十二歲方回,如今也不過十四芳華,她所識得的知識,是在何處學來的,不言而喻。
他對那個地方,很感興趣。
也對那個地方教出來的姑娘也很感興趣。
他想待在她身旁,看看她是如何扭轉乾坤,讓一家人過上好日子的。
也想看看她,如何對待南宮一族的旁支?
當那些人再一次對她刁難的時候,她可還會不計前嫌?
“方才聽聞你要做生意,不知你可有找到管事先生?”
她連採摘椰子的工人都沒有找到,何況是管事先生。
南宮晚棠搖了搖頭:“人生地不熟,隨隨便便找的人,我也信不過,正打算自己先管一陣子,等遇上合適的人,再替換下來。”
“在下識得一人,能力不錯,勝任管事一位綽綽有餘,你若信得過在下,明日便讓他來見一見你。”
“這自然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