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有肉吃有酒喝,岑柒這才一掃陰霾,拿著藥高高興興地走了。
岑零進了房裡,瞧見自家主子又在看那方繡著海棠花的帕子。
略略一想,他上前拱手道:“主子,要不要屬下去查探一下?”
楚禹鳳搖了搖頭:“不必了。”
岑零疑惑,不是想知道嗎,為何又不允許他去查探?
他一抬頭,就瞧見自家主子已經站起身,把那方帕子收進了懷裡,“本王親自去。”
岑零微微一愣,繼而趕緊跟了上去:“是,屬下這就去備馬。”
……&……
昨夜下了整整一夜的大雨,今日反倒是個大晴天。
已經過了晌午。
山洞內,折騰了一夜的眾人一個個都撐不住,睡下了。
南宮湛給受傷的人一一治療之後,早已累得不想動彈,身上的傷口也裂開了,血水滲透了包紮的白布,斷骨處隱隱作痛。
可他還不能歇息。
他的大女兒情況如何,還尚未知曉呢。
他讓小五和小六把他抬到南宮晚棠身邊。
白氏捏著帕子在給南宮晚棠擦汗。
看著昏睡不醒的女兒,所有的擔憂都顯露在了她的臉上。
她本來還可以忍住眼淚的,在瞧見自己夫君的那一刻,悲傷漲滿胸腔,所有的堅強都在那一刻潰堤,眼淚再也止不住,“湛哥,棠兒是不是……”
南宮湛給南宮晚棠把了脈之後,面色沉重地對白氏點了點頭。
白氏霎時就面色全無,繼而頹然地跌坐在地上,眼淚落得更厲害了。
她伏在南宮湛肩頭哭得梨花帶雨:“壓制了這麼多年,終究還是壓制不住,棠兒以後該怎麼辦,她還那麼小……”
南宮湛輕拍著她的後背,柔聲安慰:“沒事的,有為夫在呢,等到了地方,我再給她施一次針,先拖一拖,等有機會了,咱們帶棠兒去藥王谷找岳父。”
白氏恍然大悟,欣喜地抬起頭,混亂抹去眼淚:“對對對,還有父親呢,咱們可以帶棠兒去藥王谷。”
可想到接下來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女兒都要遭受的痛苦,她又止不住哭泣。
南宮湛在一旁輕聲安慰著。
時間又過去了一天。
南宮晚棠並不知道,自己此刻究竟身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