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的後腰處,有一根銀針,已經深深的插入了他的體內,只餘出半個指甲那麼長的針頭在他體外,映著火光,泛著寒芒。
不管害他的人是誰,都可以看出必定是心狠手辣之人,竟用銀針封住了他的命門,再把他扔下崖底。
這樣,不能動彈的他,必死無疑。
好狠毒!
在打架傷人都要坐牢的世界生活了三十年,生命凌駕於萬物之上的觀念已經根深蒂固,南宮晚棠很難接受這種視人命如草芥任意摧殘的事情。
阿爹如此,這男人亦如此,生命都遭到別人的摧殘。
這傷不難治,若是原主,也就是舉手之勞的事罷了。
可換作了她,卻不敢隨意動手了。
不知是下手的人故意為之,抑或是之前發生的一切,銀針已經稍稍錯了位。
若她取出銀針時,稍微一個不慎,這人很有可能下半輩子就再也站不起來了。
怎麼辦?
救還是不救?
她又猶豫了。
她不知道的是,男人其實一直都是清醒著的,此時已經睜開了雙眼,眸華凜冽清冷,卻帶著明顯的疑惑。
須臾,他眼中的疑惑消失殆盡,換上的是顯而易見的震驚。
他雖然動彈不得,可他還有感知。
小丫頭冰冰涼涼的小手覆上了他的後腰脊骨處,繼而,微弱的熱感傳來,與此同時,疼痛從後腰傳遍了他的四肢百骸,他緊咬牙關忍著。
就在他以為自己要痛暈過去的時候,他察覺到那雙冰冰涼涼的小手離開了。
痛苦戛然而止,可他依然除了眼睛,哪哪都動彈不得。
聽聞,南宮家的大小姐,醫術盡得南宮湛的真傳。
難道,連她也救不了他嗎?
小丫頭喃喃自語的聲音從身後傳來:“怎麼會有血,我是不是使太多內力了?看來得緩著點來。”
他頓時哭笑不得。
原來,並非救不了。
而是,這小丫頭不懂得掌控內力。
方才逼出銀針的時候,她內力使大了一些,他才會如此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