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令得到訊息說鎮國君主回到宗族之後與組長不歡而散,還摔碎了一個杯子,心裡就有一些惶恐不安,隨後得知鎮國郡主一行人騎馬步行,竟是在沿途打聽這些年來許家在祖籍東陽城坐下來的欺凌百姓的事情。
縣令覺得自己一顆心撲通撲通亂跳,難不成以前的鎮國郡主都不知道這些年來祖籍做的這些事情,這一次是秋後來算賬的。
不多時立刻有下人過來稟報,說鎮國郡主一行人去了之前被許家族長打死的掌櫃家裡,縣令嚇得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果然是來秋後算賬的。
縣令在屋子裡轉了轉,突然腳下猛地一停,高聲的喊道:“我得做兩手準備來人了,去讓師爺把這些年來替許家遮掩的案子和卷宗全都整理出來,要快。”
縣令一邊喊完一邊繞到書桌後面,將自己之前壓下來的狀紙全部翻找出來。
何小尾隨著洪玉在祖籍裡走了一圈,不少百姓都知道有人在查,關於這些年在宗族許家做下來的惡事期間,百姓們說的猶猶豫豫,看見何小尾一行人居然去了被許家族長的孫子打死的掌櫃家裡還還了那家人的銀子。
百姓們這才義憤填膺,竹筒倒豆子似的將這些年許家在城中坐下的事情一股腦的說了個乾淨,何小尾坐在村頭柳樹下,大概也是聽明白了。
祖籍許家這些年最開始造孽的就是族長這一脈,隨著族長這一脈越來越肆無忌憚,祖籍的之人之看到族長這一脈仗著祖父威勢越來越富有,膽子也跟著有樣學樣膨脹起來。
而後更是更多的旁支開始學習組長這一脈的作風,也開始為了自己家的利益欺凌百姓,把這祖籍的名聲敗壞了個乾乾淨淨。
最要緊的百姓們以為是他們這樣做全都是京城學家默許的。
重生為人,她一向明白人心極易被富貴誘惑,原本正直純良的宗族之人看到族長可以仗著祖父的威勢富得流油,自然也會心生動搖,也會跟著有樣學樣,看見大家都平安無事之後就會更加大膽。
這宗族的百姓們自然是苦不堪言,許家宗族的莊子上被逼得賣兒賣女的,百姓們不知多少。
說是要告官,官服畏懼威廉只能強行擺把信給壓下去,甚至先去找那些告狀誣陷之人,反被判了一個誣告,用一條褲腰帶勒死了自己了事。
百姓們啞巴有苦吃黃連,只能在心裡怨恨著京城的暑假。
洪玉聽到這些事情,氣得心口直疼,原來許家中的名聲原來就是這樣,被作沒的。
何小尾轉過頭看著跟自己一同過來,正在奮筆記錄的護衛:“都記完整!”
護衛齊聲回答,大家看見何小尾這派頭又好奇之人,不免開口詢問:“看姑娘這個派頭是哪一家的千金,怎麼會想起問這宗陽城許家的事情,竟然不怕得罪他們嗎?他們可有一位殺神鎮著,實在是可怕極了!”
眼前的姑娘很是漂亮,卻說不出哪裡美麗,只覺得他這一身氣質逼人,雖然先手看起來柔弱,眼色卻是堅毅果決,不像是尋常人家的姑娘。
何小尾站起身對圍在自己身邊的百姓們磕了個頭:“這些年,我竟不知許家宗主仰仗著我的威勢,在這裡如此欺凌百姓,我這裡沒有查,讓諸位受苦了。”
圍觀的百姓們大吃一驚,這是鎮國郡主嗎?誰能把自己眼前這個柔弱的姑娘和那個傳聞中分殺了十幾萬歸降俘虜的人聯絡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