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玩著自己懷裡美人兒柔軟無骨的小手,低聲的笑道:“你們這些人可別這樣瞪著我,我可是實話實說,畢竟哪一國的糧食也不是白來的,那一國願意浪費那麼多糧食去養俘虜啊,一旦殺了該有多好,多省事,你們說是不是?”
吾國地處微妙,除了同江國接壤,與其他幾國皆有國土相接壤。
剛剛還在熱血沸騰的百姓們,這個時候卻靜下心來若有所思,有的卻笑著說道:“難不成我們有這樣的神仙人物在,還會怕戰敗嗎?”
“就算那個養女和當年的相爺一樣,戰無不勝,可到底說白了只有一個人,我們只有一個吾國,可是這天下三分,褚部落衝突四起,難不成這許家的養女會分身術嗎?”那男人喝了一口酒,笑眯眯的說道:“可惜啊,他若是鎮國王和許家諸位男子還在或許能夠拼一拼,可偏偏鎮國王滿門男兒身死,被如今貶為庶民的於王給害死了!”
那個人像是喝多了酒,眼神迷離,嘴角帶笑:“這一次你們焚殺十萬歸降俘虜,得以大勝,也不知是福還是禍,不過作為外人,我還是高興的,許真真火燒十幾萬歸降俘虜,他是列國就會殺你更多俘虜。”
剛剛還沉浸在醉生夢死的男子笑著朝周圍的人說道:“你們居然還覺得在這裡值得高興,居然還覺得許家軍威武,居然還在為了日後被人屠殺而慶祝?”
樓上早就已經喝醉了的盧布,聽到樓下兩人傳來的話聲,早就已經怒不可遏,直接砸到手裡的酒杯,帶著一杆紈絝從2樓衝下去,擼著袖子往下跑。
“難不成十幾萬士兵中就沒有孩子,他們的孩子長大成人之後不想要為父親報仇,到那個時候我大吾要有多少孩子失去父親,有多少雙親失去兒子?”
“我去你奶奶的!”以盧布為首的紈絝子弟們率先跑下樓去,一腳踹了那衣裳不整,還在侃侃而談的人跌倒在地,然後猛地踩在那人的胸口上。
司公子更是直接揪住那個人,將人從旁邊美人懷裡扯出來,揚起頭就是一陣暴揍。
跟著那衣衫不整的二人一同前來的夥伴,都被這幫紈絝們打的慘叫直喘。
平時一向歌舞風平的花樓,此時尖叫聲不斷。
盧布在家的時候,就聽祖父和父親說了,李茂他們一干人不幹神事兒上奏,要求皇帝對許真真懲罰,無非是覺得焚殺歸降俘虜太過殘忍,覺得若是以後再遇到戰事,旁人也會對吳國的兵士一殺了之,這些人開始真的是會為沒有發生的事情擔憂。
“你知不知道老子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些幹啥幹啥不行,整天跟我們這些富貴人家公子一樣花天酒地,貪生怕死不敢上戰場,為國省命,別人打贏了勝仗,你們就在這裡滿嘴噴糞指點江山,說這裡是錯的,那裡也不對,你有能耐你上啊!”
“就是啊,就你這樣的小人把你們丟在戰場上,怕是你們都嚇得屎直尿褲的,還好意思在這裡說別人跪下俘虜你,帶著區區十萬大軍和兩國聯軍一起去對打呀!”盧布惡狠狠的把那個人的胸口踩了一腳:“不殺歸降俘虜,等著那些俘虜反水過來殺了你嗎?”
被盧布踩在腳底下的人頓時噴出一口鮮血,四公子更是眼睛發紅,加那些醉醺醺的人都從座位中丟了出去,撞的連桌子都倒了:“你們這次不要臉,未來他國殺我國兒郎,未來的仗還沒打,你們倒是現在在這裡能掐會算,這麼怕死,不如趕緊滾去找媽媽呀!”
花樓裡的姑娘生怕殃及自身,尖叫著到處躲藏,更有膽小的男人們卯足了勁兒往外衝。
花樓裡的打手在門口攔人,生怕有人渾水摸魚,沒結賬就跑,那老鴇站在舞女跳舞的高臺上,急的亂蹦,扯著帕子聲嘶力竭的喊著:“各位大爺,各位祖宗,你們別打了呀,別打了,唉,別砸!”
花樓那一夜十分熱鬧,先是幾位京城裡最出色紈絝子弟一起將花樓砸了個稀巴爛,差點鬧出人命,後來又驚動了巡房營,才將這幾物紈絝子弟給治住。
巡房營統領帶著火氣兒怒氣衝衝來的,結果到這裡一看全是京城裡全國人家的小祖宗,頓時一個頭兩個大。
和屬下商議之後,他們只能派人去各府去請人來將自家的小祖宗們給領回去。
到了第2天一早這件事情就成為了各家各戶早飯時的談資,就連海棠都忍不住要把這件事情說給何小尾聽。
一旁的洪玉嘴角帶著笑,反問一句:“他們打的熱鬧,只是沒說是為什麼打起來的?”
“聽說是盧布盧公子在花樓裡彈唱軍歌,有人拿瓶山峽谷焚殺歸降俘虜的事情,說事兒盧布就跟他們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