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個小廝倒是真的會倒打一耙,說來送情信的是你,如今又來送這些汙人清白東西的也是你,難不成是我拿著刀逼著你家主子來送信的嗎?”
許守信憤怒的張口,恨不得直接上前揍這狗東西一頓。
她轉頭看向那個小黃門,冷著聲音說道:“既然如此,不如我們直接去大理寺,請他們去斷一段!”
說罷,何小尾對還未離去的百姓們紛紛行禮:“如今,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便是不查不以平人心,不知道各位有誰願意去做人證,證明我許家的僕從不曾更換過此信?”
自己也是一向不害怕事情鬧大的,這件事情是他做做不得假,事情查出來也是關乎於皇親國戚,再詳細的查查就只能落到了皇室的頭上。
“我願意為相府證清白!”有的人高高呼喊。
又一個老人開口說道:“這些書信可都是當著眾人的面拆開的,我們都看到了,我等願意做人證!”
“還有我,我親眼看著這個嬤嬤帶著人從府裡衝出來壓制住了這個小黃門和婢女直接把人帶了過來,信一直在這婢女的手裡握著,沒有人上前更換,我願意去作證!”
“我也願意!也不知道是誰居然如此狼心狗肺,既然咱們決斷不了,不如細查一查,相府的兒郎為國馬革裹屍,居然還要攀誣陷害我看?說不定就是背後的人在和敵國勾結,意圖害死相爺!”
“我等雖是平頭百姓,卻受許家人世代庇護,我等願意為許家作證,哪怕讓我捱上100棍子,我也絕對不能再讓許家的忠烈受辱!”
何小尾看著群情激憤的百姓們結成了圖案,有一人悄悄的擠出人群,眼睛眯了眯。
事情已經鬧大了,這些背後的人肯定是要回去報信的。
上一世皇帝就是用這幾封書信連著於王一起發難,才將罪名做實,扣在了許家的名頭上,這一世,他用邊疆糧草的名單引敵人出動,背後的人著急所以今日才會全盤下手。
因此,到這裡自己就敢斷定,劉三仁此時不在邊疆,肯定就在京城!肯定在皇家人的手裡,皇帝苦心孤詣,絕對不會把勝利果實讓給別人!
沒有劉三仁出面舉報許家叛國,皇帝就沒有理由冒天下大不為讓禁軍抄了許家,這些書信也不能再面世。
可童嬤嬤一旦抓住春來,就會在人前把事情鬧開,之所以這樣做,就是為了讓皇家的人知道這件事情,把背後真正主使這件事情的人抓出來。
以自己對皇帝和梁王殿下的瞭解,推算了二者知道他安排了這件事情之後,必定會篤定把皇帝從這件事情之中完好無損的摘出來。
到那個時候,梁王殿下隱藏的再久再深,也會成為這一場戰爭的犧牲品。
梁王和皇帝都想要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真正的誰是黃雀,還未可知。
可是這些信畢竟是陛下身邊的貼身小廝送過來的,那唯一能將陛下摘出來的方式就說這些信件和陛下無關,陛下寫的是幾分安慰的書信,給小黃門的時候尚且還是,可不知為什麼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被人調了包。
至於這個小黃門,自然是被矇在鼓裡,什麼都不知道的。
到那個時候最好的替罪羊,必定是隱藏在這人群之中的梁王部下。
那麼,不管是威逼也好,是利誘也罷,梁王肯定會拿出一個章程,犧牲掉一個人,不管是誰去,他都得親自派人去同劉三仁商議,如此,她緊盯住了梁王府就能夠找到劉三仁,在他們還來不及商量對策的時候,一舉把劉三仁給拿下。
這一步棋自己走的是有些冒險,但是她曾經同許久諾說過,在這個陰謀詭計的的京城,能算無遺漏,能善斷人心,才能成為最終的勝利者。
可若是在刀槍無眼的沙場上,被人戰死,那是命運使然,半點不由人,若是在這京城裡被人算計而輸,那就是蠢,死的不值當。
更別說她這輩子佔了對皇帝和梁王瞭解的先機,若是還沒有辦法勝他們一籌,可真是枉費了老天爺給她個機會,讓她藉著旁人的骨肉重生一遭,還有什麼臉面在父親的靈前發誓要護許家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