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真的要做什麼，你覺得你能攔得住我嗎？”
他睜開了眼睛，寒星似得眸子冷冷的看向李如歌：“你的錢，值幾個錢？”
李如歌的瞳孔微微睜大。
是了，她的命在戚承戎眼中就如同螻螻蟻。
李如歌道：“那你現在就殺了我。”
“你說動手也可以，只要你的人敢出去，我就立刻死在你面前。”
戚承戎凝視著眼前的女人，他的下頜緊緊的繃起。
他在猶豫，他在做決定，他在克服自己內心的那一絲軟弱。
李如歌衣袖上的血跡鮮豔的惹眼。
刺激著戚承戎的那些塵封多年的記憶。
曾經那個他愛的深沉的女人最後死在懷裡時，身上也沾滿鮮血。
戚承戎再次閉上眼，扶著額頭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
他輕輕抬起手，示意了下屋內的殺手。
“算了。“
他放棄了。
他的心裡在掙扎，也許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也許他只是想要報復。
但他終究是不忍心。
李如歌鬆了一口氣。
戚承戎道：“如你所願。“
李如歌看了戚承戎一眼，眼中終於又亮起了光亮。
她就知道，戚承戎一定不是那種冷酷無情的人。
若他真的要去追蕭予凌，她根本就攔不住的。
只見戚承戎站起身，淡淡的望著她：“這是你最後一次威脅我。”
李如歌甚至感激的看著對方，可是當她放下手中的劍的時候。
卻又發生了意想不到的事情。
戚承戎坐在椅子上，雙腿交疊著放在桌子上，神色淡漠而平靜。
李如歌走出房門後，並沒有直接離去，而是去找了一個隱蔽的角落，將自己身上的衣服換掉了，又用一塊布包裹了一下，遮蓋住了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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