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認識戚承戎這麼長時間以來，李如歌第一次見到戚承戎生氣的樣子。
而且還是因為她剛才說的那番話。
李如歌並不覺的自己說的有錯，只是戚承戎不願認同。
戚承戎在用最有效的辦法來解決那件事。
但李如歌不認為這個辦法是最好的。
反正該說的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兩人之間已經鬧到這樣的氛圍之下，李如歌也什麼都不怕了。
李如歌道：“我只是想幫你！”
“你大可不必將自己逼上絕路，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自己身上！”
“在宮裡的那個孩子是假的，難道殺了你的兒子假的就會變成真的嗎？！”
戚承戎徹底動了怒，這些事他從來沒有對誰提起過，包括李如歌在內。
如今卻親耳聽到這些話從李如歌的嘴裡說出來。
“你知道的太多了！”戚承戎捏住李如歌的下巴，狠狠的抬了起來，“誰告訴你的這些！”
李如歌渾身顫抖，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被氣的。
她眼眶發紅，仍舊倔強的看著對方：“都是我自己猜出來的。”#@$&
“承戎，我跟著你這麼長時間，怎麼會看不明白呢？我就是……不想看你奔赴死路，我想幫你……”
她第一次這麼喚他。
實際上，她早就想這麼喚他了。
戚承戎嘴角緊繃，審視的目光如同潛伏在黑夜的獅子。
承戎，多長時間了，沒有人這麼叫過他了。%&(&
這輩子，也只有那個人這樣喚過他。
戚承戎對上李如歌直白的眼神，忽然難以剋制的驚慌起來，在一瞬間過後，他便立刻收起了擾亂自己心緒的情緒，立刻鬆開了手。
他說：“退下！”
“你不用再跟著我了，我明日派人送你回去。”
說完，他便快步走進自己的房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李如歌失魂落魄的站在原地，淚水一滴滴的無聲滴落，最後化作一聲嘆息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