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子云嘆了口氣,沒有答話。
倒不是他自己逼自己,而是明啟書院開辦這麼久,雖然送走不少學子,卻從來沒出過一個狀元,他能不著急嗎?
若真出了個狀元,他們明啟書院也跟著光宗耀祖,也不枉他在世上走這一遭。
容辛太瞭解自己這位學生,還能不知道歐陽子云心裡想些什麼?
執念太深,哪有那麼輕易解開。
容辛知道自己多說無益,遂轉移了話題:“過年夠外招名額的名單擬定出來了嗎?”
歐陽子云道:“擬定好了。”
“您要過目嗎?”
容辛想了想,道:“拿來我看看吧。”
歐陽子云怪異的看了一眼自己老師,要知道以往容辛過來,從來不會插手書院的事情的,這次竟然要看書院的外招名額。
雖然感覺奇怪,但歐陽子云還是把花名冊拿出來,遞給容辛:“五鎮三縣十一村,全部招滿了。”
歐陽子云瞅著容辛一頁一頁翻看起來,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便問道:“老師,您是要找誰嗎?”
容辛也不瞞著:“找一個叫蕭予琅的人,今日在書記鋪子見到的一個小兄弟,很不錯。”
能入得容辛的眼,並且叫容辛誇讚不錯的人,那一定是不錯的。
歐陽子云道:“他未曾報名,蕭家村的五個名額裡沒有此人。”
容辛有些惋惜的說道:“那真是可惜了。”
歐陽子云因為容辛的反應,對蕭予琅也提起了興趣,“此人我聽說過,前段時間還立了剿匪的功勞,沒想到竟然也是讀書人。”
“老師,您見過此人,要是覺得可以,書院就破次例?”
容辛卻是擺擺手道:“不必,他若要入學,除了外招之外,開春後書院還有院試,這小子要是想來,必定會來參加。”
既然容辛都這麼說了,歐陽子云也不好再說什麼。
師徒兩人說了會兒話,歐陽子云就匆匆去忙書院的事情了。
歐陽子云從屋內出來,臉上的愁容又多了一層。
他回頭看了眼坐在房間內的容辛,對莊曄書道:“今年破次例,去找一個叫蕭予琅的人,外招考試時一併過來。”
莊曄書皺了皺眉:“先生說了什麼,怎麼說破例就破例。”
歐陽子云道:“哎,我也不想,他老人家過了年就走,這一走……”
話突然說不下去了。
歐陽子云眼眶微微泛紅:“難得見他對一個人上心,早點找人過來也讓他老人家開心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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