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琅就知道自己有家人,而他的家人此刻也正在找尋著自己,眼前這人從第一眼見到就分外眼熟,想來關係也是不錯的。
蕭予琅聽信了周玉衍的話,緊忙說道:“兄臺叫什麼名字?”
周玉衍報上自己的名諱,一邊暗自打量著蕭予琅說的這些話有幾分可信。
蕭予琅默默地將周玉衍的名字默唸了兩邊,遂不好意思的開口道:“實在抱歉,如今這般田地,卻連自己的親朋好友都忘記了。”
周玉衍道:“情有可原,看你這些時日都瘦了,你我二人先去坐一坐,我好將今日家中發生的事告訴你。”
已經耽擱了這麼久,也不差這一時半會兒了,再說蕭予琅也的確很想知道他出事之後,家中怎樣。
周玉衍路上同蕭予琅說了很多,一路走下來,大抵也可以確定下來,蕭予琅是真的失憶了。
且蕭予琅表現出很想回家的念頭。
周玉衍帶著蕭予琅進了一件茶肆,點了一壺茶坐下。
蕭予琅道:“周兄,方才你說我已娶妻,那她叫什麼名字,現下可安好?”
周玉衍道:“她叫蘇南喬,是一個很不錯的女子。”
“你出事後,她也因為你的事收到牽連,差點毀了身子,我來時她才剛好有點起色。”
蕭予琅緊緊皺起眉,手中握緊茶杯,陷入了自責中:“是我的錯,沒能照顧好他們。”
“你說因為我受到牽連,是怎麼回事?”
周玉衍發現這蕭予琅失憶後身上的匪氣少了不少,舉手投足之間到像那些個文人墨客。
這樣的蕭予琅還聽讓周玉衍真的想與他結交成朋友的。
只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們兩人註定成不了朋友。
周玉衍苦笑道:“蕭兄,你現在還是最好不要回去,現在回去恐怕你還會給家中招來殺人之禍。”
蕭予琅眉間都能夾死一隻蚊子了,他緊抿著唇角繃著下頜。
自己墜河是因土匪,莫不是他得是了不該得罪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