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予琅沒糾結那個眼神怎麼回事,面無表情的抬了抬下巴:“裡面睡,我起得早,要出去幹活,你睡外面礙事。”
蘇南喬哦了一聲,直接滾進了裡面去,緊靠著牆躺下了。
蕭予琅滅了燭火躺在了蘇南喬旁邊。
床不算大,可兩人之間隔出了好大一段距離。
蘇南喬的睡意不知道哪去了,望著房梁思索著要不要跟蕭予琅提一提和離的事。
旁邊的男人躺下沒多久就發出沉穩的呼吸聲,已然是睡著了。
算了,等落穩腳跟,有十足的把握後再提吧。
人生第一次生物鐘不管用了。
也是蘇南喬活了兩輩子一來最舒坦的一覺了。
床側早沒了人影,連什麼時候走的都不知道。
蘇南喬坐在床邊扶著額頭髮愁,這可不行,得趕緊把身體素質練上去,這麼懈怠下去可不行。
更何況現在所處的這個時代,女性不自強自立的話,只能成為男人的犧牲品。
農戶人家一般都起的早,特別是秋收的季節。
就連蕭甜都起來幫著在院外晾曬衣服了。
蘇南喬一想起昨日準婆婆對自己的態度,這個點起床不是往槍口上撞嗎?
收拾了床鋪,蘇南喬懷著忐忑的心情走出去。
院裡只有蕭甜在,何英翠和周敏婆媳兩人在屋裡弄針線活,說笑聲時不時的傳出來,弄得蘇南喬倒是不知道該幹什麼了。
蕭甜清澈的大眼睛看了看她,指著廚房說:“早上的飯給你留著,還有你的藥,快去吃了吧。”
和蘇南喬預想中的對待不太一樣,心裡說不出的感動。
她從小就沒父母,不知道被人照顧是什麼滋味,後來有了本事,就覺得天塌下來自己也能扛著,被人照顧那都是弱者才需要的。
被照顧也許並不是弱者的特權,而是人世間一種叫做溫暖的存在,是人性中可以看得見的善念。
早飯是米粥配上半張粗糧餅,蘇南喬吃的很滿足。
蕭甜要去放羊,蘇南喬為了不讓自己閒著,跟著一起去了。
出了門,幾聲狗吠從不遠處傳來,蕭甜跳起來對蕭予琅招手:“二叔,今天我去放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