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
李牧大口的喘著粗氣。
他的身上早已是傷痕累累,但最恐怖的傷口,還要數方才剛剛新添上的那一道。
宮城東源的長刀,此刻就釘在他的大腿上,幾乎將他的腿部捅了個對穿,這種傷口沒有一兩個月的修養,根本養不好。
不過即便如此,對李牧來言,這也是筆合算的交易。
畢竟,他損失的是腿上的幾塊肉,而他的對手宮城東源丟的則是他的命……
李牧抽出戳入宮城東源哽嗓的雙指,甩了下血漬。
這位宣告一時的劍豪,恐怕怎麼都想不到,有一天對手竟會主動撞上的刀,並用血肉的阻擋,來換取那一絲機會。
不,或許也有過。
只是以前的對手,並沒有李牧的實力。
他們即便爭取到了機會,也沒法像李牧這樣抓住而已。
“終於……贏了。”
李牧強忍著鑽心的疼,一瘸一拐的挪到門口,用力拍了拍牆面,朝裡面的董豪嚷了一句。
“宮城東源死了,叫劉康進來接手吧。”
……
翌日,醫院內。
李牧和董豪兩人,躺在同一件病房裡,望著天花板發愣。
出發前,兩人怎麼都沒想到,他們勢在必得的灣島之旅,最後竟會演變成這樣,成為了同一件病房裡的難兄難弟。
“李老弟,你最後幹掉宮城東源那一手,能不能再說說?”
“這話你都問了八百遍了。”
病床上的李牧側了個身。
要不是現在腿腳不便,他真想立馬離這個話癆遠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