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下的這些人中,既有杜月娥這種,仍對金陵國術館抱有期待的人,也有如趙連和這般,徹底失去希望的人。
兩撥人雖然分道揚鑣,但彼此卻沒有斷了聯絡。
就比如這些信箋中,有一封就是趙連和在香江安頓下來以後,從香江本地,發往川渝地界的信箋。
根據信上所說,當時杜月娥在川渝地界,已將國術館經營有些起色了,而跟趙連和通函,便是希望趙連和能返回去,助她一臂之力。
只可惜從結果來看,趙連和顯然是拒絕了杜月娥的邀請。
而再後面的信封,則是一度跨越了數年,從金陵來的信。
那時國術館的顯然已經復興無望,這封信箋雖不是杜月娥的親筆,但字裡行間卻都是國術館上下,以及身為館長杜月娥心中慢慢的失望。
在信箋最後,裡面隱約提到杜月娥有一個計劃。
她不希望國術以後在成為幌子,成為擋箭牌,更不希望國術變成掩蓋心靈上怯懦的遮羞布。
那些都不是國術本來的樣子。
所以與其在亂世中,讓國術愈發糜爛,杜月娥決定乾脆將國術館的一切掩埋,併為國術留下根,以待日後家國繁榮之時,好讓國術再度復興。
或許是給趙連和寫信的人,身居的位置並不高。
故此信箋中對於杜月娥的計劃,說的也是隻言片語,僅憑這點資訊,李牧根本沒辦法還原事情的真相。
但有一點發現,卻讓李牧很興奮。
那就是信箋的主人說,為了計劃的事,杜月娥還再專程給已經出國的陳氏寫了封信,希望彼時已經在海外站穩腳跟的陳氏幫忙,而陳氏也答應了。
雖然對於雙方的交易,信箋內並未嚴明,但如此清晰的一條線索,卻已經為李牧指明瞭道路。
找到遠渡海外那支陳氏太極的後人,從他們手中,李牧一定可以得到當年有關杜月娥身上發生事情的答案。
放下信箋,李牧心中久久不能平復。
直至身旁董豪好奇的瞥了他一眼,這才讓李牧驟然驚醒,回過神來,收斂了凝重的面色。
“這些你收好吧。”
李牧將信箋重新賽回到資料夾內,遞還到了趙安手中。
趙安並未多問,只是將東西重新收好,跟著將另一個資料夾也擺在了桌上,輕聲開口。
“資料上的這個人,是我曾經的發小,他曾經在警備總署擔任教官,跟劉家的關係也不錯,如果你們要跟劉家的人聯絡,透過他最合適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