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劉默把煙恰了,臉上閃過一絲譏笑。
“不過洪門也好,詠春也好,還是那些教小拳種的人也罷,他們在東南亞的日子可沒那麼順心,暹羅泰拳、緬甸的斌道拳、馬來希拉術,還有菲賓魔杖,這些本地武術流派的人,巴不得把他們全攆出去。”
聽劉默說完,李牧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跟著繼續道:“劉默,當地教北方拳流派的人,有沒有當年中央國術館時期留下的支脈?”
“國術館時期傳下的支脈?”
劉默一怔,摸著下巴思索了半天,跟著才恍然一拍腦袋。
“你這麼一說我還真想起來了,的確有一支,是教形意拳的,領頭的館主好像是姓高,不過他們體量不大,協會沒過多關注,其他的資料,我也不知道了。”
姓高,教形意拳……
難道是高振東的後人?
就在李牧暗暗回憶著的同時,病房門再度被推開。
張林祥走了進來,他看了李牧一眼,面色極其古怪。
看到他這副模樣,李牧心中便已經有了猜測,於是輕笑開口。
“魏會長答應了?”
被李牧一下猜中,張林祥的神情終於繃不住了。
他憤憤不平,卻又無可奈何的道:“魏會長的確是答應了,不過我是真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答應讓你冒這個險!”
看著張林祥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樣,李牧反而淡定自若的道:“這趟東南亞之行,在你看來是自投羅網,但在我看來卻恰恰相反,而魏會長多半也看出了這一點。”
頓了頓,李牧瞧著一臉懵逼的張林祥,笑道:“還想不明白?”
“想不明白。”張林祥搖了搖頭,乾脆的回道。
“若是我留在華夏,那就成了明面上的靶子,人家想怎麼招呼,就怎麼招呼,可要是我去了東南亞,到時就是敵在明,我在暗,主動權都在咱們手裡,遠比眼下被動的處境,要好太多了。”
“那,那讓你先躲起來,派別人去東南亞解決這事,效果不是也差不多嘛,你畢竟是八極國術館的館主,不容有失啊。”張林祥苦口婆心道。
“派別人?那你覺得誰去合適?”李牧笑著反問道。
“這……”
張林祥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去了。
國術協會內不是沒有高手,但如李牧這般的高手,大多都已經人過中年,在協會內擔任管理要職了,李牧肩上的擔子重不假,誰肩上的擔子又輕了?
更何況,就算真有當打之年的人,人家又怎麼可能心甘情願的為了幫李牧,而不惜以身犯險,跑到東南亞去對付管易他們。
不論怎麼看,這趟東南亞之行,除了李牧,還真沒有更好的人選。
“林祥,你和老劉先撤吧,去東南亞的機票,就勞煩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