芭提雅號正式出海不久,阮滿秋帶著李牧去了七層船艙。
這裡,有著整艘船最大的會客廳。
無數海鮮大餐羅列在兩旁的長桌上,任人取用,身穿旗袍和兔女郎服裝的女侍,拖著載滿酒水飲品的托盤,在人群中穿梭。
阮滿秋下身罩著長巾,上身套著披肩,絲毫不覺狹促,反倒是不知從哪搞來了一張節目單,遞給了李牧。
李牧匆匆掃了一眼,根據節目單的排序,拳賽是晚上七點開始,那時芭提雅號正好抵達公海,兩場比賽打完後,遊輪將會在公海上停一晚,翌日清晨,再重新折返回港口。
阮滿秋笑盈盈的道:“今天登船的人可不少,除了咱們這些靠拳頭吃飯的人,還有不少是羊城的大亨和他們的子女,如果今晚你能僥倖在擂臺上活下來,那些名媛貴婦說不定會踢破你房間的門檻。”
李牧沒理會阮滿秋的調侃,反而是撂下節目單,環顧了一圈諾大的會場,皺眉道:“新精武會里那些老一輩的高手沒來?”
“你是說新精武會那些主事的宿老?”阮滿秋掩唇嗤笑,“估計這會兒他們正在八層船艙的套房裡,和那些頂級大佬品茶閒聊,他們可不會自降身價,來跟咱們這些小輩打成一片。”
頓了頓,阮滿秋壓低聲音道:“不過要是你打贏了擂臺賽,說不定他們中會有人坐不住,主動來接觸你的。”
等他們主動找上門?
這倒也是個法子。
就在李牧沉吟不語時,忽然遠處響起了一聲招呼。
“李師傅,又見面了。”
李牧轉頭望去。
只見尹朝暉正摟著一個女人,大大咧咧的湊了過來。
“聽說你答應了吳瘋狗要跟我打一場?嘖,真是可惜,我是真不希望你這樣肯為國術證明的宗師,就這麼毀在我手上。”
“不勞費心。”李牧灑然一笑,“憑你,還差的遠。”
尹朝暉眼底閃過一絲慍怒,死死盯著李牧。
而李牧面無懼色,平靜回望。
四目相對許久,半晌,尹朝暉忽然“噗嗤”一笑。
“空口白話,說起來沒勁,咱們還是手下見真章吧。”
跟著,他轉過頭,朝阮滿秋擠了擠眼。
“美女,萬一李師傅要是殘了廢了,沒法陪你作伴,我的房間隨時敞開大門,歡迎你到訪,哈哈哈!”
尹朝暉掛著張揚的笑容,揚長而去。
望著他的背影,阮滿秋挑了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