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摸了摸橫放在腿上的槍身,目光有些唏噓。
“這話怎麼講?”阮滿秋好奇的扭頭問道。
“拳館立身,靠的是名,有了名,才能吸引人學拳,學拳的人多了,才能百裡挑一選出天才,從而擴大總門戶。”
頓了頓,李牧的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一絲苦笑。
他似如呢喃,有似如自言自語般,輕聲嘟囔起來。
“可這幫人,明明知道有這條活路,卻仍不願放下架子,去適應現代競技搏擊,真不知該說慶幸,還不知該說悲哀……”
“你說什麼?”阮滿秋沒聽清,好奇的問道。
“沒事。”
李牧回過神,搖了搖頭,展顏一笑。
“還是繼續說管冀平的事吧,聽你們對話的意思,這已經不是他第一次替新精武會,出戰公海遊輪的白刃戰了麼?”
“準確來說,和你這場,應該是他打的第十六場。”
阮滿秋再度靠在椅子上,臉色漸漸陰霾下來。
“管冀平師承小洪家拳一路,去年第一次登臺,用蝴蝶雙刀殺了當時羊城義拳堂的領頭人,宇哥也是趁著那個機會,才得以上位。”
“這麼說,他前面十五場還未曾敗過?”李牧略帶詫異的道。
“不只是沒敗過這麼簡單……”
阮滿秋頓了頓,轉頭和李牧對視。
“十五場比賽,他的對手,沒有一人生還!”
一句話,讓李牧的眉頭不由得跳了跳。
三場五場,殺人尚且還能用意外來遮掩,十五場比賽,對手皆是身死擂臺,能造成這種結果的理由,只有一個!
這個管冀平,是個以殺人為樂的嗜血武師!
李牧這一生殺的人也不少,但相較於他的交手經歷來說,卻也並不算多,尤其是擂臺爭鬥,他從沒刻意取過人命。
點到為止,得饒人處且饒人。
這句話不是假仁假義,而是國術本就出手極重,很容易要命,倘若武師自己都不加以剋制,很容就會淪為千夫所指的魔頭。
而這種魔頭的出現,只會讓國術衰落,沒有半點益處!
李牧微微攥緊槍桿,虛眯起眼睛。
既然對手是個魔頭,那他不妨也化身一次魔頭,替國術屆……
除兇去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