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阮滿秋不知轉了多少個彎,李牧步步緊隨,足足跟了五分鐘,這才終於在一家五金鋪子前,停下了腳步。
這家鋪子不光藏在狹窄的巷道深處,就連門面也極不起眼,五金兩個字歪歪扭扭,用油漆塗在捲簾門上,根本難以辨認。
阮滿秋卻毫不見外的帶頭進了鋪子,同時輕聲開口。
“刀具管得嚴,開了刃的東西就更別提了,好在不開刃的鐵器也能打死人,只要大小重量趁手就行,這樣的鋪子羊城不少,但手藝和材料能到他家這樣的也不多。”
頓了頓,阮滿秋拍了拍牆壁,喊了一聲。
“耿師傅,見客了!”
半晌,五金鋪內開了個小門,一個邋遢的中年人走了出來。
他沒理會阮滿秋,而是上下打量了李牧兩眼後,滿意的點了點頭。
“沉肩墜肘,含胸拔背,學的是大架,兄弟北邊來的?”
被對方一語道破來歷,李牧倒也不意外。
南拳小架居多,北方則是以大架見長,學成後不論是臨敵搭手,還是日常姿態,都會略有傾向,同道人不難辨認。
“八極,李牧。”
“八極門?少見,我叫耿良啟,各門各派的都學過點,不過沒正式拜師登堂入室,也就東西知道的多點,搭上手還是廢物一個。”
耿良啟抓了抓頭髮,抬手一指身後的小門。
“這地方擠,樓上說話。”
李牧點點頭,跟阮玉秋一同進了五金鋪裡屋。
剛進小門,就是樓梯,沿著樓梯上了二樓,推開大門,李牧頓覺霍然開朗,先前擁擠的閉塞感,徹底消散。
整個二樓的空間,沒有分成多段,除了動不了的承重牆,其他的都被打通,各式各樣的兵器掛滿牆面和武器架,甚至還能瞧見兩身盔甲。
“這些都是現成的,不過大多都是南派的兵刃,未必合你手。”
耿良啟停下步子,靠坐在一個空置的武器架邊。
“怎麼樣,瞧上什麼了,還是準備單獨頂一把?”
李牧沒急著回話,而是粗略的掃一圈,最終落在一把兵器上。
那是兩柄交疊在一起的雙刀,刀刃寬厚,刀片長度似常人小臂。
“洪門的蝴蝶雙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