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假期,不短不長,孫晗還是提前兩天回來了成都。
2020年10月初,成都租住的房子裡。
之前的對話,被孫晗硬生生截斷,回到成都的家裡,這次可是躲不過張嵐的追問了。還不等孫晗收拾好行李箱,就被張嵐拽著按到了沙發上。扮作了個兇狠的表情,張嵐帶著笑意的逼問:“你這膽子大了呀,敢掛我電話了都,話都沒說完呢。”孫晗怯嘻嘻的試圖矇混過去,“啊?什麼啊,嵐嵐姐?”最後一個字還特意拉了長音。
“你少來啊,混不過去的。我這可都什麼都說了,你的Alex還是A
gus的,是不是也得老實交代下了啊。”孫晗無奈的撓了撓頭,“哎呦,我哪有你精彩,這兩位也都不在這啊。”張嵐緊追不捨,“不在這,所以呢?自從你回國,Alex就聯絡上了吧,你回來都一年多了,也沒點進展什麼的?還有那個A
gus,明明聽見之前電話你來著,當時我就是沒顧上你好吧,你也不主動交代下嗎?”
孫晗剛想起身,就被拽了回來。趕緊堆笑著說:“哎呦,嵐嵐姐,我就是拿瓶飲料去啊。放過我10秒鐘,好不好?”拿了飲料,也得老老實實的坐回來。張嵐緊追著,“飲料也有了,你這是該要潤潤喉嚨,長篇大論了吧。”
“好好好,我老實交代,行了吧?”孫晗繼續著,“他們都不在同一個城市裡,你說讓我怎麼有進展啊?”張嵐疑惑的問:“你不相信異地嗎?我怎麼記得原來在澳洲時,有一陣子就是你在墨爾本,Alex在悉尼呢,不照樣是異地嗎?”
孫晗苦笑了一下,“不一樣嘍,原來是有一年多異地來著。但是你也知道澳洲那邊國內段的機票,尤其是提前買的話,便宜得令人髮指,我們還不是幾乎每個週末都飛、每個週末都見面。我原來覺得也還挺好的。可是現在不一樣啊,我在上海時,Alex在北京,結果吧我來了成都,他又被外派到上海了,整個一個錯過。日常又這麼忙,他也是忙到飛起,根本見不到的。其實連日常微信聊天,也不多呢。”
張嵐點了點頭,附和著,“這倒也是,各自都太忙了。沒辦法,內卷唄。”孫晗繼續著話茬,“我回來後就覺得吧,國內節奏是快很多。其實也可以理解,國內人多嘛,基數大,當然能人也多,真的是不努力,不行的,很多人都說什麼不進步就是退步,我覺得也是真的沒錯。”
張嵐搶了孫晗手裡的飲料,喝了一口,“是你事業心太重嘍。”孫晗笑著又把飲料搶回來,“你還說我,好像你事業心不重似的。”
又繼續道:“我回來前也聽到很多說法,說什麼30歲、35歲現象之類的,但是你說咱們這個教育行業吧,其實也還好,不過總歸是後繼有大把的人。我記得之前在上海時,有一次出差是去參加一個高中生的國際賽事。雖然說那些學生都是全國拔尖的學校裡拔尖的孩子,但是場上那種認真和專注程度,包括他們的整合分析能力、英語口語演講能力等等,我都真的蠻讚歎的。其實也有很大的危機感,甚至是我會想,等再過些年,他們成長起來後,我可能都不是說,是否會被淹沒或者被比自己更年輕的人領導著的問題,而是,我是不是連跟人家同在一片舞臺上競爭的機會都沒有。”
張嵐聽的愈發認真,也適時的答上一句,“所以啊,你發展的好,也是應當的啦。想的都這麼長遠。”孫晗咧了下嘴角,略有點不好意思似的,“哎呀,我這也就是自己得激勵下自己而已啦。”張嵐想起來什麼似的,又趕緊說:“哎?怎麼好像話題轉了呢?繞回來,繞回來哈,所以Alex到底怎麼樣了,還有那位A
gus呢。”
孫晗嘿嘿的乾笑了一下,輕輕推了下身旁的人,“你還真的是不罷休哈。Alex也沒怎麼樣啦,就是見不到唄,偶爾聊一下就是。我也不知道這算什麼,反正大家都沒講明,但是就這麼一直聯絡著呢先。我覺得可能也是各自都挺忙的吧,我們倆肯定是有共同語言的。你說咱們這種在澳洲待了十多年的,回來都不太適應,更何況Alex待了二十多年呢。”
張嵐也緊接上,“肯定有共同語言的啦。我有時也慢慢發現了,大家可能真的是經歷、背景不同,導致了有些想法、做法、甚至是對有些事情的反應啦、理解程度、接受程度這些,都不同。估計咱們找真正有共同語言的,機率也是有點低。”
孫晗猛的點頭,“是啊,雖然我跟Alex在一起沒有那麼的久,但認識也差不多快9年了吧,我覺得有這麼個朋友,雖然不在身邊,但偶爾能聊聊天,回憶澳洲也好、說說現在也罷、也許只是一起吐吐槽彼此遇到的一些事情,也挺好的。”張嵐又繼續追擊,“那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