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向前跑!
愛茲哈爾的腦海只有這樣一個想法,即便看不見也聽不見,即便連身體是否在執行奔跑的命令都無從而知,但是她的腦海依舊存在著這個命令。
幸好,她的身體從未放棄過她。
在無法互通的情況下,身體在奔跑。
每一步都會有鮮血滴落在她的腳下,每一次呼吸都可能是最後的呼吸,每一次心跳所銜接的都有可能是一條沒有起伏的直線。
可她依舊在向前奔跑著,在這條她走過了無數次的路上,不回頭的跑著。
她並沒有聽見一聲呼嘯聲從耳邊穿過,也沒有感受到身體瞬間的失衡。
愛茲哈爾連自己現在是不是摔倒都不知道,只能轉換心中的想法,將【向前跑】變成了【站起來】。
“又被她躲過了。”
“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負隅頑抗!”
“至少她想要活下去的樣子確實很拼命。”
如果愛茲哈爾的五感還沒有被剝奪的話就能看見自己身上插著的兩根長矛。
一根刺穿了她的腹部,一根刺穿了她的肩膀,讓她即便倒下去也只能側身躺下。
血液在從她的身上不斷的冒出,就倒下的這一小會兒就已經匯聚成了一灘血泊。
可是她的身體依舊沒有放棄,那掙扎著要爬起來的樣子堪稱奇蹟。
她想要活下去……伸出手想要抓住前方可能存在的生存希望。
長矛無情的洞穿了愛茲哈爾的手心,將她那可能用以【嫉妒】索取的手釘在了地上。
“這次中了。”
“沒有任何人能逃過已經定型的審判!”
“這是你命中註定該遭受的懲罰!”
和前兩根長矛相比,這次射出的長矛已經帶上了一種額外的權能意味,而懸浮在她身邊的其餘幾根長矛也像是得到了進化,都帶上了那種奇特的感覺。
“嗬——”愛茲哈爾的喉嚨裡發出了一聲帶著綿密氣泡破碎的聲音,她已經說不出話了。
手被釘在了原地的她已經徹底喪失了自己逃生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