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進,幾人就聞到了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
“嘖……”尼古拉斯不耐的咂舌,不過視線倒是沒有從那具白骨上挪開。
對於這種場景,幾人都皺了皺眉,但沒有一個人感到有什麼不適……不會吧,都是老油條了,會怕鬼會怕蟲子就算了,這種東西也怕?
不過就是用鋒利的刀子把人的血肉一刀刀從人身上片下來而已……
“我不行了!”時雨綺羅狼狽的捂著嘴跑開了,莎樂美也眼皮狂跳的挪開了自己的視線,尼古拉斯的表情越發的煩躁和不屑,塞西莉亞的表情也是一陣凝重。
她昨天晚上就在這裡……可是自己卻沒有察覺到嗎?
齊格飛在碎肉和白骨之前站了好幾秒才捏著鼻子蹲了下去,想要找一些痕跡。
忍住了那一片片散落的血肉以及血肉上的各種毛髮,齊格飛快速的看了一圈後臉色難看的起身,給塞西莉亞騰出了位置。
“骨頭是完整的……我感覺那些被割下的肉也沒有少。”齊格飛說話的聲音有些怪,那是因為他現在是在憋著氣說話。
出血量太大了,味道實在是有些衝,而且這裡不是戰場,沒有硝煙味等其他味道掩蓋,只有純粹的血腥味。
殺豬也沒有這麼刺鼻的味道。
血腥味有些過頭了。
齊格飛陷入了沉思,而塞西莉亞已經戴上了一雙透明的一次性手套,面不改色的蹲了下來,伸手在那具白骨的腳邊撿起了一片被切下來的血肉。
血肉是縱向的,塞西莉亞甚至能看見這一塊血肉上的各種組織的橫切面。
可以排除是瘋狂外科醫生作案的可能了,只用一眼塞西莉亞就知道這絕對不是正常的凌遲手法能做出來的結果。
常規的凌遲割下來的肉片大小可以被精細的手法控制的一模一樣,但是絕對做不到每一塊被割下來的血肉上都帶著一塊菱形的面板。
根據塞西莉亞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切割手法更像是將楊梅的一根根纖細果肉從果核上拔下來……
接過一個證物密封袋,塞西莉亞放好第一塊屍體後拿起了第二塊屍體。
而就在這一瞬間,塞西莉亞的 眼神突然停頓了一下。
“齊格飛,各位。”她起身,平淡的後退了兩步才對眾人開口,“我有發現。”
幾人的視線瞬間集中在了塞西莉亞的身上。
“發現什麼了?”齊格飛迅速上前,在屍體的幾米開外站定,而塞西莉亞直到退到和幾人並排後次啊緩緩開口。
“屍塊的擺放有順序,似乎是從人體的最底層開始排列堆積的。”塞西莉亞說著,還拉過了時雨綺羅給幾人比劃了起來。
塞西莉亞彎腰摸了摸時雨綺羅的小皮鞋,“被埋在最底下的應該是這位死者的腳部,然後散開的一圈是死者的腿。”
塞西莉亞的手從時雨綺羅的腳開始向上滑,滑動的速度和塞西莉亞講解的語速完美適配,即便是時雨綺羅也在塞西莉亞指尖的滑動下打了個寒顫。
“所以,最頂上的才是頭髮。”演示完成,塞西莉亞繼續抬著手,給眾人復原昨晚發生的事情。
“如果是擺放的,那麼這些碎片不應該這麼凌亂,而隨意丟棄的話,這些部位的碎塊就應該是混亂的,而不是這樣井井有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