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點十七分,患者因為全身疼痛醒來,開始哭喊,推測原因——鱗片根部在皮肉下快速生長撕裂了血肉。”
許曙僵住了。
唸完這一句,瓦赫抬頭看了一眼許曙僵住的表情,然後又低頭繼續:“再看看昨天的記錄……
“患者的牙齒再次脫落,原本四天一次的換牙期已經正式更迭為三日一次,患者被牙齦部位的疼痛疼醒,無法食用止疼藥,只能選擇肌肉注射——鱗片很硬,需要拔除數片鱗片才能注射……”
“夠了!”許曙壓抑著聲音低喝一聲,快速的走到瓦赫的身前,接過那份病例報告上上下下的快速掃了一眼。
鱗片生長……拔除鱗片……換牙……足足十幾天的記錄全都有一個共同的字眼。
“疼醒”
許曙有些顫抖的將手上的報告掛回去,然後轉身迅速取下另一張床上的報告單,湊近一看。
【患者指骨骨刺再次刺破了……患者指骨再度生長……】
還是那兩個字——【疼痛】!
許曙連著抓了好幾張床上的報告單,甚至都沒能保持安靜,弄出了一些不是很大的動靜。
瞪著眼睛仔仔細細的看了一圈下來,每一張報告單上都明晃晃的標註著兩個大字——
【疼痛】
許曙的手垂了下來,整個人都顯得有些恍惚。
他看向瓦赫,眼中是疑問,困惑以及一點點的哀求。
“都是……這樣?”
瓦赫點了點頭,然後給許曙補上了最後一刀:“這些孩子平均只有歲。”
許曙一個踉蹌,好在最後的理智讓他站穩了身體。
閉上眼睛,許曙深呼吸了幾口氣,強行讓自己的理智迴歸。
“那為什麼這些孩子現在這麼安靜?”許曙把手上的幾份報告放了回去,然後再次掀開了最近的一床。
心電圖在病床的床頭有規律的滴滴作響,曲線的幅度不大,但是還算平穩。
他看向了掛著的藥劑,那是瓦赫還沒給他解釋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