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空中還是一片陰沉沉的灰雲，就像是一塊厚厚的蓋子壓住了魚缸的上方，讓水中的魚兒再難看見天空。
魚兒眼中的天空是什麼？
許曙不知道，他本來還在抱怨自己的衣服一晚上都沒有晾乾，但是一抬頭，那像極了囚籠頂端的蓋子讓他一時間放下了心思。
心中的壓抑感讓許曙收好衣服後就一言不發的回到了屋子裡。
他本來是真的打算昨晚就睡在大廳的，但許曙實在沒想到李素裳那小姑娘心能這麼軟，給自己找了個空房間。
可惜許曙的心裡事情多，昨晚還是沒有睡上一個好覺。
符華他們什麼時候才能回來啊……
許曙嘆了口氣，他只知道符華家的武館在什麼地方，對於符華要去什麼地方可是一無所知。
問李素裳，李素裳的回答比他還顯得懵逼。
沒指望了，許曙只能相信奧托那傢伙夠厲害，能和上次一樣在失蹤兩天後又從某個犄角旮旯裡出其不意的跳出來。
奧托不是最擅長這種事了嗎？
心裡有了幾分安慰，許曙放好衣服，轉身去找李素裳。
大廳中，李素裳雙手撐著比她還要高不少的拖把，閉著眼睛站著打著瞌睡。
許曙開門的聲音不大，但是就是把李素裳嚇得跳了一下。
“唔！我沒有偷懶！”李素裳睜開眼 的第一時間就是替自己狡辯，然後話說到一半就繼續點頭打起瞌睡。
許曙無語。
“你要是實在困就回去繼續睡，這地……”許曙看了一眼乾淨的地板，“放一兩天也沒什麼問題 。”
“真的嗎？”提起睡覺，李素裳一下子就精神了，“我真的可以回去繼續睡覺嗎？”
“當然，沒有誰會把你從床上拽起來。”許曙點了點頭，笑著接過了李素裳手裡的拖把。
“好耶！”李素裳歡欣雀躍的蹦著離開了，只是沒跳兩步，李素裳就像被施展了定身術一樣停止了動作。
然後，李素裳悶著聲，一言不發的走回來，把拖把重新拿了回去，繼續撐著打瞌睡。
“怎麼了？”許曙有些疑惑。
李素裳低著頭，不知道是在打瞌睡還是在想些什麼，只是用極其小聲的聲音說了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