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許曙眨了眨眼睛,平淡的挪開了目光
我確實是受傷了來著……差點忘了……
腦袋裡的眩暈感更加旺盛,反胃,視線的扭曲,無窮無盡的心悸同時開始作祟,配合著“疼痛”這道“主菜”,讓許曙忍不住想要蜷縮在原地。
但許曙還是把手撐在了地上,咬著牙,把自己的上半身從地上支撐了起來。
手臂上的傷口一陣劇痛,一股熱流再次溢位,就和頭上的那股熱流一模一樣。
彎曲著雙腿,許曙終於直起了身體,跪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渙散的視線開始集中,眼前的場景終於被許曙逐漸看清。
一點點的星光……彷彿星空就在眼前,許曙眨了眨眼睛,這才反應過來,眼前只是一面又一面拼接起來的玻璃在反著光而已。
眼前的這副場景……有些熟悉。
許曙微微的把頭向上抬了一個弧度,看見了三個暗淡無光的標牌大字,無力的耷拉著的眼皮終於睜了開來。
【列車站】
是那個列車站……是學園附近的列車站……這裡有什麼?我來這裡有什麼用……?
許曙緩緩地吸進一口氣,然後猛地停滯了一下,接著突然劇烈的咳嗽起來。
這一陣咳嗽讓許曙的身形一陣東倒西歪,但也徹底的喚醒了許曙的大腦。
這裡……有藥!!!有補給!!有所有他想要的東西!
他記得,他記得很清楚!!
那些行李箱裡……那些被他開啟的【盲盒】裡什麼都有!!
一股莫名的力氣突然出現,許曙咬著牙,抱好布洛妮婭,揹著芽衣,一步變成單膝半跪,又是一步穩穩地站了起來。
然後,許曙邁著激動的步伐,踉蹌而又堅定的徑直衝進了候車大廳,“噗通”一聲直直的跪在了大廳中央的地板上,小心翼翼的把布洛妮婭放在了地面上,又從身上解下了芽衣,把她也平放在了布洛妮婭的身邊。
許曙沒有去探索兩人的狀態,而是立刻支撐著身體想要站起,可是沒等走上兩步,許曙突然就直直的摔了下去。
極限和崩潰往往不是在同一時間到來,他們往往會在中間夾雜一個“解下重負”的過程。
在許曙摔倒時發出的那一聲悶響後,大廳內陷入了一陣悄無聲息。
這種寂靜持續了足足數十秒,許曙突然又動了起來,掙扎著支撐起身體,搖搖晃晃的走向了牆角,抬手,折騰了一番後開啟了消防櫃,拿出了其中的消防斧。
消防斧的重量沒有多少,但許曙握著消防斧的手卻直直的摔在了地上,和大理石的地板在黑暗中炸出了一點轉瞬即逝的火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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