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本來興沖沖的臉上頓時沒了表情,低著頭:“我回去跟三爺說。”
“說什麼?一個矇在鼓裡,一個裝傻充愣!我們倆是乾著急,操碎了心,跑斷了腿,可到底是下人啊。”鶯歌掃了眼六子:“還扛著作甚?沉不沉?”
“沉,你進去跟二小姐打個招呼,我送進去吧。”六子說。
鶯歌前面帶路,進去看二小姐還在伏案疾書,走過去:“小姐,蘇三爺讓六子送來一個大包裹,挺沉的,讓六子送屋子裡來吧。”
林君顏心思一頓,一滴墨落在了最末頁的空白處,點了點頭:“好。”
六子揹著包袱進來,頭一遭看到兩個雪玉可愛的小主子,趕緊貼邊放下了包袱。
阿遂看著六子,張開小手:“六、六六。”
六子一迭聲的答應下來,跪蹲在地上扶著阿遂,看著小主子蹣跚著腳步走到自己跟前,拿定主意了,回去就說!
林君顏看著六子紅了眼眶的模樣,突然就想,如果是三郎看到了孩子,當如何?
這個念頭一起來,林君顏就趕緊壓下去了。
“三爺讓笑的帶來了京中的白杏,咱們四海酒樓的暖棚裡結了的,這會兒正是能吃。”六子把小主子交給鶯歌,開啟了包袱,從裡面取出來一兜用了棉花包裹住的杏子開啟,一個個嬰兒拳頭大的杏子都沒破,心裡還好受點兒,捧著送到了桌子上。
又從裡面拿出來包袱:“三爺還讓送了一些家裡染坊那邊新出來的衣料,讓二小姐添兩身夏日的衣裙,還有最近京城裡多了新樣式的胭脂水粉,三爺也說給二小姐送來一些,說是這麼久來二小姐辛苦了。”
林君顏緩緩地吸了口氣,她知道蘇三郎是感謝自己,不管是當年的照拂還是這段時間的書信往來,可正如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般,自己多年來何曾收過男子的禮?更不用說是衣料和胭脂水粉這等生女兒家的禮。
百味雜陳的心思,讓她只是淺淺的嗯了一聲,甚至連客氣一句的心思都就沒了。
當六子拿到最後竟是撥浪鼓這些小孩子的玩意兒的時候,林君顏無奈的搖了搖頭,只怕這些都是六子準備的。
鶯歌咬牙切齒的看著六子,少腦的,糊弄自己,自己都不信,還想要糊弄了二小姐?
“這些小玩意兒是我給小主子們準備的。”六子說:“三爺打從年後就沒日沒夜的忙活,整個人都快脫相了,不過這杏子是三爺親自去酒樓菜園子摘的。”
林君顏點了點頭,化了火漆封好了書信,從旁邊拿出來牛皮袋子把書信裝進去:“你是三爺身邊的人,得提醒著點兒,凡事都得徐徐圖之才行,身體為重。”
“是,六子也提醒著呢,可三爺哪裡是能聽小的話啊,倒是四爺可不敢,四夫人掌家厲害著呢。”六子說。
林君顏抬頭看了眼六子:“剛剛我才見了四夫人,她只怕年前回來就沒回去京城吧?”
“……!!!”六子撓了撓頭髮,自己就想給三爺賣個慘,還沒成!
青依說:你們的作者君鍵盤罷工了,買了個三十塊的鍵盤在奮鬥,大家別急,新鍵盤已下單,三天一準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