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元四年剛開始,大越國痛失一代良相孟久岺,蕭祈玉良久才說:“相位關係重大,諸位都是朕的輔政大臣,可推舉能擔當此位的人。”
蕭策、何與歸、楊邦謨和易燕甫都跟孟相亦師亦友,此時哪個不痛心?
可國事為大,確實耽擱不得。
“蘇世明可擔當此任。”何與歸起身恭敬的給皇上行禮:“蘇家一族功勳彪炳,蘇世明是孟相的得意門生,在孟相彌留之際跟臣推舉過蘇世明。”
“孟相也跟臣推舉此人。”易燕甫說。
楊邦謨亦是如此說。
蕭策看蕭祈玉:“皇上,孟相也跟臣推舉過蘇世明。”
“孟相也跟朕上了奏摺,說的也是蘇世明。”蕭祈玉垂眸:“各位可有第二人選?”
四個人都沉默了,人選有,但哪個能比得起蘇世明?雖然皇上不提亞父這一稱謂,但都是皇上身邊的人,這不是秘密。
蕭策問:“皇上是有顧慮嗎?”
“是啊。”蕭祈玉等得就是這句話,看著眼前的輔政大臣們,緩緩地說:“怕天下人認為朕有私心,更怕有心人盯著蘇家,蘇家為國所做種種,已然讓朕感激不盡,這相位再落到蘇家頭上,怕不合適,並非蘇世明不能堪當此任,而是天下悠悠眾口,最是殺人於無形啊。”
蕭策覺得,皇上在以退為進,但是沒有證據。
帶頭跪倒在地:“皇上,臣舉賢能為國亦是為民,縱天下悠悠眾口,那也是別人嘴皮上的事情,丞相之位非蘇世明莫屬!”
何與歸幾人一起跪倒在地,都力保蘇世明。
蕭祈玉緩緩點頭:“明日早朝,再做定奪。”
蘇三郎是傷大心了,恩師提攜,一直以來多有助力和點撥,明明自己回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可再見面就是天人永隔,在他心裡,恩師如父啊。
偏偏恩師兩袖清風,又安排的甚是果決,孟家扶靈離京,就沒有再打算回來的意思,這讓他就算想要照拂孟家子孫都沒機會,傷心的他茫茫然的出門,看到了小酒館,走了進去。
石頭本想告訴來人歇業了,可看到是蘇大人,哪裡能不招待,知道蘇大人要借酒澆愁,便請到了後面小院子裡,清酒素菜,蘇三郎自斟自飲,六子就在旁邊守著。
“蘇大人,東家的規矩小的不敢不遵,少飲為上啊。”石頭再為難,也的說。
蘇三郎看著石頭:“你們東家管得太多了,我付不起酒錢嗎?”
“不是不是。”石頭只能說:“東家怕您酒後誤事。”
六子橫了一眼石頭:“你們東家誰啊?管的可真寬!”
石頭躬身:“東家是林府的二小姐,二小姐說過,若是小的見到蘇大人再來飲酒,便不可不賣,不可多賣。”
六子險些沒被噎過去,趕緊過來:“三爺,二小姐說得對,酒大傷身,咱們回吧。”
蘇三郎也是頭一回知道這小酒館竟是林二小姐的買賣,嘆了口氣:“在下蒙情,請代為轉告林二小姐,若有機會,當面謝她當年照拂的恩情。”
六子心裡直揪得慌啊,我的三爺啊,你當年還有照拂之恩啊?你後半輩子都還不晚了,這事兒可耽擱不起了,自己要去攝政王府!
還沒等六子去攝政王府求王妃做主呢,三爺成為了大越國丞相的訊息,讓六子就有些毛了,二小姐的話自己得聽,但二小姐遭得罪,自己再看下去就不是人了,把心一橫,登門攝政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