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月娥立刻搖頭:“不心疼,只要是娘說的,拿出去也好,拿回來也罷,必定是對的!”
“這傻媳婦兒。”陳瑜地給她帕子:“擦擦汗,跟娘去品茶。”
娘倆坐下來喝茶的時候,陳瑜心思一動,問:“月娥啊,我好些日子沒聽到君顏的訊息了,按理說各地女學都開了,她應該不會太忙了吧?”
“娘,林二小姐的性子閒不住,應該是選了個喜歡的女學停下來,在那邊忙著呢。”鄭月娥抿了口茶,嘖嘖幾聲:“真是太好喝了,咱們家的茶中最好的!”
這麼一打岔兒,陳瑜便說起來了家裡的茶該如何安排了。
“娘,年前您就跟我說今年咱們熬一年,可不用了,朝廷那邊不用咱們往國庫送錢了,咱們家的財庫就豐盈了呢。”鄭月娥笑呵呵的說。
陳瑜笑了:“今年是蟄伏期,明年才是蘇家一飛沖天的時候,保持住這樣的勢頭,等鄭大人出海歸來,蘇家會再升一步。”
“娘,我就喜歡錢。”鄭月娥笑眯眯的問:“咱們這茶是不是也得區分一下?價格上得拉開點兒距離了。”
陳瑜點頭:“窮過的人,喜歡錢沒毛病。”
放下茶盞的時候,陳瑜忍不住又想起來林君顏了,垂眸看著茶盞裡漂浮起來的一大兩小的茶葉,緩緩地嘆了口氣。
“娘,有事兒犯愁嗎?”鄭月娥問。
陳瑜搖頭:“沒有,家裡事事順遂,哪裡有什麼惆悵的事情呢?”
殊不知!
小村裡,鶯歌都急得走路不穩了,一溜煙兒的帶著穩婆進了院子,推開門:“二姐,我回來了!”
“好。”林君顏聲音虛弱,看到鶯歌帶著穩婆,輕聲說:“不急,不急。”
打從住在這裡,兩個人就姐妹相稱,對外宣稱家道中落,夫君下落不明。
鶯歌的意思是對外說喪偶,林君顏哪裡肯同意?所以才有下落不明的說法。
村子裡的人都和善,對兩個人照顧有加,這到了臨盆的日子,過來幫忙的嬸子大娘也不少。
裡裡外外的忙活,血水一盆盆的端出去,林君顏無數次回想福娘說過的話,沉住氣,配合用力,第一聲新生兒的啼哭,讓林君顏熱淚盈眶,旁邊鶯歌給擦汗,問了句:“鄭嬸子,是男是女啊?”
“是個小小子!真壯,長得俊。”鄭家嬸子忙著給新生兒抱起來,穩婆摸了摸林君顏的肚子:“還有一個!”
鶯歌看著林君顏,握緊了她的手,想要說什麼,到底是沒說出來。
又一聲啼哭,鄭家嬸子直拍大腿:“哎喲喲,我這輩子就沒見到這麼幹淨的娃兒,林家的,你這天大的福分啊,一兒一女可圓滿了!”
林君顏輕輕的舒了口氣:“妹妹,快給穩婆和嬸子們包喜錢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