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太起身蹣跚著進屋了,一會兒工夫婆子扶著她出來。
“這個給你了,沒事看看也有好處,要是遇到有緣人啊,就送出去吧。”趙老太把一個破布包袱遞過來。
陳瑜猶豫了。
趙老太不高興了:“你這人怎麼不知道變通?我沒傳授給你本事,只是讓你保了這傳承別斷,還不行?”
“您老人家可以自己等待有緣人。”陳瑜內心抗拒也欣喜,畢竟祝由術啊,那可是中醫裡最神秘的學科之一,當然尋常人是見不到的。
趙老太嘆了口氣:“我這歲數啊,等不及了,見了我孫兒,我只想好好活幾天,收著吧。”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陳瑜也就接過來了,關乎到傳承是不是會斷,這可是大事,在陳瑜的心裡不希望傳承斷掉,但凡是跟醫有關係的任何技藝,關乎的都是人身體上的疾苦本身。
等陳瑜接過去後,趙老太才說:“紙張年頭多了,多抄寫幾份吧。”
“好。”陳瑜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趙老太勾起唇角:“這祝由術與別的不同,想要學會還得看悟性,道家的法門也得懂,真要是你也找不到合適的人,就尋一個心地純善的道士,贈與他。”
“您老人家放心,這事兒我會放在心上的。”陳瑜把布包收好了,又陪著趙老太聊了一會兒。
冷香過來尋陳瑜:“老夫人,三爺、三小姐回來了。”
“喲,他們竟是最先到家的。”陳瑜讓下人好好照顧著趙老太,起身回了自己的院子。
蘇三郎和蘇福娘就在門外等著呢,見到陳瑜,蘇福娘一溜小跑過來,恨不得一頭扎到陳瑜的懷裡:“娘!你可真捨得,就在梁州府見了一面,一直到現在才見到你。”
“喲,這還是我的不是了?不該是你回來看娘?”陳瑜白了一眼蘇福娘:“看你這小臉白白淨淨的,在徽州府是足不出戶了吧?”
蘇福娘撒嬌的抱住陳瑜的手臂:“我不這麼白白淨淨,別人能信得過咱們蘇家的胭脂水粉?”
“母親,三郎歸了。”蘇三郎笑吟吟的過來給陳瑜行禮。
陳瑜看了眼蘇三郎,清了清嗓子:“你怎麼曬得這麼黑?”
“曬鹽場那邊處處都離不開人,我也不放心別人,不礙事,過段日子就好了。”蘇三郎說:“娘,快進屋吧。”
陳瑜帶著兩個人進了屋:“你五弟這一兩天到,老六兩口子說今天就回,還沒蘭孃的訊息呢。”
“周姑娘跟我們一道離開徽州府,她去接蘭娘了,應該這一兩天也回來了。”蘇福娘說的隨意。
陳瑜點了點頭:“也好,玉鳳是個做事有根的人,信得過。”
話音剛落,蘇六郎兩口子也就進門了。
“我就說前面是三哥的馬車,你看,是吧?”蘇六郎小聲跟潘玉玲嘀咕,潘玉玲笑著沒說啥。
兩個人給陳瑜請安後,蘇五郎也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