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子他們學的是殺人技。
陳瑜看不懂,但不妨礙她做六子他們的主子。
只是露個面,定下了主僕身份後,六子還要帶人回去老君山學藝,為了聯絡方便,陳瑜還得到了一枚骨哨。
晚上吃過飯,陳瑜把祈玉和謙修叫到了自己屋裡,問:“你們是不是要回去了?”
“嗯。”蕭祈玉蔫蔫的點頭:“正月初十明珠書院開山收天下學子,我和謙修要在那邊學習,不過芸娘姑姑大婚的時候,我們肯定要回來的,我得給芸娘姑姑撐腰!”
陳瑜笑了:“好,好,你給撐腰。”
陳瑜從床頭的櫃子裡拿出來一個精緻的匣子,裡面放著大小一樣的小瓷瓶,瓶塞則是用了不同顏色的綢緞做區別,腹瀉吃哪一瓶,風寒吃哪一瓶……,說了一遍還不算,陳瑜專門給這些藥寫了一份說明,可以根據症狀吃相應的藥,都是一些管頭疼腦熱的常備藥。
又拿出來兩個包袱,蕭祈玉里外的衣袍準備了好幾套,還有一件黑色繡著金色紋路的披風。
“奶奶知道你所有需要的物品都有人給準備妥當了,但還是準備了一些,在那邊如果想要什麼儘管送訊息過來,離得不遠,想家就回來看看。”陳瑜輕聲囑咐著,自己反倒是先心酸了,將心比心,這麼小的孩子處處都為自己操心,怎麼能讓人不感動呢?
只盼著他闖過生死關後,能順遂一些。
蕭祈玉很敏感的感受到了陳瑜的心境,伸手接過去包袱:“只要沐休我們倆就回家,上山下山對我和謙修可不難,奶奶放心吧。”
陳瑜笑了:“放心,放心。”
那邊鄭月娥也知道了蘇謙修和祈玉今晚就走,也送來了鞋襪和穿戴,也沒驚動家裡別的人,蕭祈玉拱手行禮,蘇謙修跪下給陳瑜和鄭月娥磕頭辭行。
兩個孩子走的乾脆,鄭月娥和陳瑜坐在屋子裡發呆。
“娘,我咋覺得謙修越來越不像我兒子了呢?”鄭月娥輕聲說。
陳瑜拍了拍鄭月娥的手臂:“孩子看著歲數小,肩膀上責任太重了。”
鄭月娥靠在陳瑜的肩膀上:“娘啊,別人家都在爹孃跟前撒嬌的孩子,我怪心疼的。”
誰都心疼,自己這心疼都是雙份兒的,兩個人就這麼坐著,誰都不說話了。
蘇芸娘忙著廚房裡多做一些好吃的,蘇福娘在藥房裡把陳瑜準備的藥和方子都整理好,姐倆結伴兒回來,一進門就看到娘跟二嫂發呆的樣子,都嚇了一跳。
“這是咋了?”蘇芸娘走過來問。
蘇福娘緊張的看著陳瑜的臉色,又看看鄭月娥的臉色:“咋了?是謙修走了?”
陳瑜和鄭月娥都點了點頭。
“嗨,娘啊,二嫂啊,至於這樣嗎?明珠山就在家跟前兒,想了就去看唄。”蘇福娘去給倆人倒茶:“再說了,他們是學本事去了,這不是好事嘛。”